打算,一直没提是因为才入城不久,在未给泽州百姓一粒米一碗粥的情况下很难推行。但此时正是良机,蕴宁,不妨你与大家直说。”
目光中充满了期待与鼓励,夜瑾煜轻拉着宋蕴宁的衣袖先要将其带到人前,对方却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不是!殿下这不对。”宋蕴宁忙摆手,结结巴巴道,“我…我不过是一女子,又如何懂得男儿的这些。刚才不过是想到了随口一说罢了,殿下您还是与太守商议后再做打算。我真的,不行……”
一面说的同时宋蕴宁急忙甩了夜瑾煜的手往后退,想躲到县衙里去,心脏不受控制地猛烈跳动,她不禁问自己为何如此惊慌。
嘴角轻轻牵了点弧度,夜瑾煜跟上两步,他不恼,反而劝说道:“是男是女又如何,你知道便说。”
宋蕴宁为难,听到这话又有些心痒痒,心虚地抓了一下头发,无辜地眨眨眼。
“倘若说得不好怎么办?我从未入过朝堂也不懂得官话。”
夜瑾煜摇头,立即抬手打断她的话。
“孤先前与你聊过。入城之时你非但没有给流民食物,反而与古山说要以工代赈换取食物,盲目供给只会换来争夺与打斗,这话都是你说的,难不成你忘了?宋蕴宁,你比深入朝堂的男儿说得还好,为何不敢当着百姓说?”
他温柔如水的目光静静地看向宋蕴宁,坚持而笃定:“孤说你有资格说,你凭何不能?”
这句话击入宋蕴宁的心脏,一股坚实有力的支撑涌入,她在这一刻似乎得到了生而女子不常得到的认可。
“那便听殿下的。”
宋蕴宁郑重其事地点点头,挺胸昂头地随夜瑾煜站到灾民面前,放眼望去,重峦叠嶂的人群一眼看不到头,拥挤推搡。
夜瑾煜给了太守一个眼神,太守一声令下:“诸位,太子有要事与诸位告知!”
人群渐渐安静下来,单薄的衣衫让他们在寒风中瑟瑟发t抖,全都伸着脖子往里看,队伍末端的人只能看到前面人的背影。
深呼吸了一下,宋蕴宁与夜瑾煜交换眼神,得到鼓励的她昂起头,扯着嗓子道。
“各位,从现在起泽州城内将以工代赈,帮助各位渡过难关。”
以工代赈?
为何是个女子的声音,人群中传出熙攘,前排的人见是一弱不禁风的小丫头出门讲话,满不在乎,不停地用目光上下打量。
顿了顿,宋蕴宁尽力忽略着面前人的视线,继续道。
“自数月前冀中旱灾,泽州城里不少建筑被讨要粮食,扰乱治安的暴民摧毁,重建城镇是当务之急。更重要的还有!必须以全城百信之力修建引水的河道将黄河水引入城内,才能缓解耕地干旱,达到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