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与夜瑾煜正在大堂歇息,两人同时抬头便看见宋言澈手里拿着个册子,兴冲冲地跑进门。

起身,夜瑾煜接过宋言澈手里的册子,展开仔细查看。

宋言澈一大清早出门去直至现在已过去两个时辰,冬日常理讲不易出汗,可他的额头布满汗水。

“殿下,冀中泽州府知州钱某今早已在城门不远处被抓获,被发现时正登车打算逃跑,让臣一举捉拿。”

喘了好几口气,宋言澈才缓过劲儿,宋蕴宁心疼地递上热茶,茶有些烫,宋言澈接过手放到近处桌子上,继续道:“赃款及其赃物都放进了北屋库房。”

夜瑾煜简单地看完了宋言澈递过来的册子,上面写的都是本次贪污案已铲除的官员名单,与先前暗中调查的人数相近。

以官职划分,一位知州、五名县令、若干里正里胥,全都对上了。

“干得好。”夜瑾煜满意地点点头。

宋言澈兴奋地要带太子与阿姐去库房看他所收缴来的财物,宋蕴宁原本不愿参与政事,可在半推半就之下还是与夜瑾煜一同跟来北屋。

北屋是临时落脚的院子里最僻静的一间房,军队来时夜瑾煜查看院落环境便下令仆人将北屋清扫干净,作他用。

原本的寝具一扫而光,别无他物。

夜瑾煜推门,宋蕴宁跟着进入北屋,原本空荡荡的房间俨然堆满了古董字画,令人叹为观止,甚至无从下脚。

“这就是从贪官手里搜来的赃物了。”

门口放着青花瓷瓶,宋蕴宁上下打量一番,这瓶子与武侯府大堂上放置的那个很像,约有一人高。

“这么多的古董字画,只怕是放在泽州灾区是用不上了。若是想方设法运会京城只怕也太过招摇。”

宋蕴宁捡起地上一幅随意展开的花鸟图,落款是吴夫子,正是前朝最为精湛的工笔画师,一张画价值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