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的临时住所,宋言澈住到了不远处的东屋,北方中间一间堂屋对外开门,两旁对堂屋开门,一明两暗暂作接待所用。

宋蕴宁一时有些好奇,围着屋内走来看去,发现院子里还有上几名丫鬟和小厮,应该都是受冻挨饿的灾民收来做工。

“赶紧坐下。”夜瑾煜打断了宋蕴宁的好奇心,拉她到堂屋椅子上坐下:“蕴宁,你还未回答孤在县衙问你的问题,为何来泽州?”

丫鬟懂事,端上茶水,茶具是最为普通的白瓷。

“风月儿那日来城中拦下臣女说肃王恐在沿途设计陷害殿下与阿弟,一时她说飞鸽传书于殿下却未得到回应。臣女也给殿下传了信,最后鸽子飞回武侯府,依旧还是那封。臣女心中不安,担心殿下与阿弟的安危这才想办法让风月儿送出城,古山也是风月儿一同遣来。”

说起过往,宋蕴宁并未流露出半点恐慌,淡定至极。

夜瑾煜t点点头,还想张嘴问下一个问题却被宋蕴宁接过话,她猛地凑近了脸,睁大了水汪汪的大眼睛。

“殿下,臣女好奇。按理说您不是丧失了内力,刚才在县衙是怎么回事?伤势可有大碍?”心里的问题憋了一路,宋蕴宁总算是问出口。

面对宋蕴宁的问题,夜瑾煜勾起嘴角,原本也没打算瞒着她。

“不瞒你,数月前孤身上之暗伤就已痊愈。肃王近年来行事高调,多在朝堂之上结交重臣,孤的伤一直不好首先怀疑之人便是肃王安插人手于东宫,在孤的饭菜中下药延缓康复。”夜瑾煜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放下杯子又道。

“其实不然,是前朝荣王后人在孤身边安插了眼线。”

宋蕴宁震惊于夜瑾煜暗伤早日恢复之际,脑中不停地回想有关前朝荣王的所有信息。

夜瑾煜之父皇,也就是当今圣上便是荣王异母手足,多年前先皇病重于危难,太子为嫡,当今圣上与荣王均是妃子庶出。

太子能力尚弱,众大臣全力上书奉劝先皇另立太子,奈何先皇顽固不改,皇子中当属当今圣上与荣王出类拔萃。

两人各起一派,夺嫡抢位,最后自然是皇帝一派笑到最后。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当今皇上即位后不久便以荣王忤逆为由下狱,其祸可累全家,荣王一脉全数处死。

“可荣王一脉早已处死,何来后人?”宋蕴宁想到这里不解,遂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