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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山坐在车前,摇摇头:“我也不知。常理来说不该一家也不开,说不准是背后有人趁灾害来临设法敛财的缘故。”
他没多说,驾着马车往县衙走,马蹄在石板路上发出的踢踏声不绝于耳。
就在街拐角,有一名路人走过,古山询问县衙何处去,他抬手一指,宋蕴宁却看到了不远处还真有一家酒楼开着。
隔着窗户往里望,店招牌上的酒菜很全,但都远远超出原本的市价,有一人身穿玄色青花官袍与京城官员打扮不同,正在店内饮酒作乐,身旁不乏女子作陪。
这真是旱灾频发之地的泽州?宋蕴宁一时分不清自己是不是真的出了京城,见不惯这些事情的她随口抱怨道:“这人肯定是当地官员吧,百姓都要饿死了还有这等闲情逸致。”
“哎,这种人多得是了,宋小姐不要放在心上。我走遍天下,哪里都有这种人。”古山无奈回应。
马车未作停留,很快便到了衙门口。
衙门口的捕快不多,只一两名,近来灾害频发,衙门中的人手多半都被遣出门去镇守城门或拯救灾民去了。
“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捕快的打量着从马车上下来的宋蕴宁,白白净净的美人,举手投足彰显小姐气质与风貌,不像是城里人。
再说现在城中大多人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县衙哪儿来这么多的案子要断,一看这人也不是真有冤屈。
“回官爷的话,我等来找县令大人。”古山恭恭敬敬,给足了捕快面子。
县令大人,莫名其妙找什么县令大人?
捕快作势就抄起官刀要赶走来人:“县令大人不在,你们要找粮食去别地找去。动不动就来县衙要粮,县衙又不是安抚司,赶紧走!”
还以为宋蕴宁两人是来讨要粮食的灾民,捕快一点也不客气。
“别慌。”
古山淡定地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上面赫然写着‘东宫’字样,角落里有若隐若现的‘煜’字,这是东宫的身份牌,也代表了太子一派的势力。
起先捕快满不在乎,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怕的样子,眯着眼凑近一瞧,险些就差跪在古山的面前了。
“大人在上!小的不是刻意冒犯!里面请,里面请。”
捕快让出路来,点头哈腰地将古山和宋蕴宁请进了县衙大门,可看着这位小姐他的心里止不住地犯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