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不是为了治罪而来,县令松了口气。

思虑一番,县令找来一扇屏风作掩体掩人耳目,又找了舒适的座椅给夜瑾煜,吩咐手下乖乖闭嘴,不能走漏了风声。

少顷,门口有人击鼓鸣冤。

衙役前来传话,说门口击鼓的是宋家大小姐,她扬言手里抓住了跟踪的歹人要交给县衙处置,县令看了眼太子殿下,夜瑾煜点头。

“都给本县带上堂来,升堂!”

“威武!”衙役手上操着水火棍,齐声道。

宋蕴宁带头,身后跟着侍卫,跟踪的男子手被绳索绑住,踉踉跄跄地进了县衙大堂,神色慌张的模样,任谁看了都知道心里有鬼。

县令拍下惊堂木,大声质问:“何人鸣冤!”

“县令大人,小女子今日正于闹市逛街,此人便一直沿途跟随,起码走出了二里地都还在小女子身后,若说此人并无歹心,小女子不服。”

宋蕴宁低头恳切,拱手说了事情经过。

县令疑惑,余光扫到夜瑾煜酷似冰霜冷脸,联想到向时萧渐清与宋蕴宁的瓜葛太子殿下也曾插手,对两人关系明了。

指着跟踪男子,县令高声质问:“你是否有意跟随这位小姐啊!本县警告你休要胡言,路上行人众多,本县只要随便找t上几人一问便知晓,众目睽睽你是无法抵赖的!”

“小人冤枉啊县令大人!”

男子不停磕头,做好了狡辩的准备。

“小的的确是在东街路上碰见了这位小姐,可小人一路跟随实在是看这位小姐长得美若天仙,想上前搭讪罢了。一没动手动脚,二来,他们非说小人企图绑架这位小姐,更是诽谤!”

言之凿凿一番话说下来,县令手头也拿不出多的证据,一时语塞,向宋蕴宁投去求助的目光,让她继续提供线索。

“这人是不知道我身后跟了暗中保护的侍卫,才被我们抓住了。县令大人,这肯定是有计划有目的的跟踪,小女子猜测他是为人指使!”

宋蕴宁凝神静气,没打算惯着这人,在堂上说出了心中猜测,想让县令给个决断。

“不是的!受人指使完全是莫须有的事情!”

一口咬定无人指使,这人依旧是先前的那些说辞,说来说去都是讲偶遇宋蕴宁长得好看才一时鬼迷心窍,没有任何歹念。

来县衙的路上,宋蕴宁特地注意了这人走路的姿态,步履轻盈落地无声,体态魁梧,动作有力,一看就是个练家子,绝非搭讪这么简单。

案件陷入僵局,县令难办,犹豫片刻开口:“嗯……那这位小姐是否还能拿出证据佐证你的猜测?”

宋蕴宁这面,确实拿不出更多证据,既没人证,亦无物证,再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她只得松口,悻悻道。

“哎,小女子在路上也是被这人吓到了,一心想着把这人带来县衙,真要我拿证据也提供不出。可这人亲口承认跟踪我,这事县衙大人可不能算了!”

若能把这人留在牢里关上几日,宋蕴宁笃定幕后黑手只要目的未达成,定会按耐不住露出马脚,到时就清楚了。

“这……”

县令捋捋胡须,不敢盲目下令,毕竟夜瑾煜还在一旁坐着呢,堂下众人不知,他可是发怵。

手指不停地击打椅把,夜瑾煜微微颔首,暗示县令顺着宋蕴宁的意思行事。

太子殿下的意图已很明确了,县令了然,拍下惊堂木!

“小姐言之有理,此人的确亲口承认沿途跟踪一事,至于背后的目的嘛,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双方既然各执一词,本县也不能偏袒其中一方。这样,来人将此疑犯关入县衙大牢,容本县多方收集证据后再下定论,择期再审。”

衙役不顾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