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萧家大娘子啊!萧渐清人呢!欠钱家的银子,说是两三日就还上,最近一连过去好几天了,萧将军人反倒不见了!今日,你们将军府必须给我们个准话,不然兄弟们是不会走的!”
带头壮汉毫不见外地拉过主位上的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同时抬起脚搭在平日里放杯子的小方桌上。
“对,不给钱就不走!”
小弟们挥舞着棍棒,其中不乏还有拿铁锹的人。
初禾站在宋蕴宁的左手边,初夏则是右手边,拼命地将其护住。
可他们的主子一点不慌,面上露不出半点慌张神色,宋蕴宁知道这些人为的是钱财绝不会公然在私人宅府伤人性命。
“府上但凡有一点银子萧渐清何必去借呢?摆明了跟您说,萧渐清前日里拿假银票去兑银子被抓进大牢了,府上若能搜出来一点银子就是诸位的。若是不能,这房里摆的古董花瓶、家具及字画也能管几百两银子。”
她不急不徐道。
壮汉围着房子看了一圈,露出微笑,遂下令。
“给我搬!”
房里正如火如荼地开启搬家大迁徙,萧渐清不明所以地带着萧老夫人走进了庭院,满头雾水地看这人搬东西出门,不可置信地揉揉眼睛。
“这好像是咱家的东西!”
萧渐清惊呼。
于是,他赶紧三步并做两步跑进正厅,一眼就看到了宋蕴宁事不关己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萧老夫人腿脚慢,紧跟着走了进来。
“宋蕴宁!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不敢相信面前的这一切,萧家母子指着宋蕴宁,质问道。
“啊?这不是主君还不上人家的钱,身为大娘子理应替主君和老夫人分担吗?他们死活不走,我就想了以物抵债的法子,您二位怎么反倒怪起我来了。”
宋蕴宁装着听不懂,理直气壮地解释。
完全抽不出空来与她争吵。
萧渐清气极,抢过身旁一位小弟手中的古董花瓶,对着带头的那位壮汉吼叫道。
“钱改日就还你们,东西立马给本将军放下,赶紧带着你的人走!我萧t渐清说话算数,赶紧滚!”
“京城钱家,就算你是大将军,也得掂量掂量得不得罪得起!小的们,把东西给萧大将军放下,子咱们改日再来!”
带头壮汉嘴上不饶人,肩上扛着棒子,大手一挥带人走了。
既然萧渐清都出面,钱家主子那头并未说非要今日把钱给带回去,想的也是来将军府吓吓萧渐清,于是作罢。
众人把手里的古董字画及家具放下,遂离开,整个正厅乱七八糟。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萧老夫人心里的那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这头解决完了还有那面,她暗自叹气不敢当着下人跟前提起。
确保所有人都撤出了将军府,萧渐清转身回来找宋蕴宁算账,可人早就不知道何时退出了正厅,回福寿堂去了。
“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
萧老夫人仰天长啸。
戌时黄昏,一更天。
夜,静悄悄地来,将军府房间内的烛火皆熄灭。
萧老夫人原本打算替萧渐清接风洗尘,准备晚宴去去他一身的晦气,让讨债的人这么一闹自是没了兴致。
反是突发头疼脑热,倒在床上早早睡却。
萧渐清院里更是没了声响。
如此对比,福寿堂里一派祥和。
各种点心在桌子上堆得满满的,宋蕴宁房里的炭火点得很足,只穿一件单薄的衣衫却也不冷,她招呼丫鬟道。
“初禾,这些瓜果点心拿去与初夏分吃了,若是在这暖房里放一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