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不服气,一个将军怎么能被这等小卒欺负,搬出自己的身份企图摆平这人。

带头官兵就是县衙中的捕头,虽没什么官职,却十分不屑,盯着萧渐清的眼睛,半点不退。

“我管你是谁,用银票犯的是我大楚的律法,打人更是要流放的重罪!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可成听过,少废话,跟我们走!”

他铁面无私,一字一句道。

有点害怕真被关进大牢,腿不受控制地往后退,萧渐清试图寻求宋蕴宁的庇护,伸手去抓她的手臂。

可宋蕴宁根本没打算管,暗示初禾初夏过去,推开萧渐清就站到了一边,摆明要与萧渐清划清界限,此事与她无关。

“这跟我可真没关系,官兵老爷们只管把他抓进去好生盘问,是不是他拿了别人的钱不还很快就明朗了。”

宋蕴宁的临门一脚,彻底击碎了萧渐清企图逃跑的心。

“我还钱便是!”

萧渐清奋力推开捕头和众多官兵,习武之人对付几个无名小卒还是不在话下,他脱身出来,松口还钱。

刚拿到手的银子,还没在身上揣热,就拱手交了出去。

“早还不就没这出事了吗!”

钱庄掌柜的拿过钱,仔细清点,确认没问题。

“看什么看,还不快滚啊,这钱本将军都还了,你们难不成还要把本将军抓到县衙大牢关起来不成!”

看不惯捕头一直盯着,萧渐清破口大骂,自以为还了钱就能横着走了。

钱庄对门是酒楼,这老板生意做的不小,常接待萧渐清这样的达官贵人,本与朝上众多官员关系都不错,

每每众人宴请就会来酒楼定席面,通常一月或三月一结。

近日,萧渐清府上头的财政支出有些困难就卖面子拖欠,现在酒楼老板就在对门看着,他身上明明有钱还不还。

思虑片刻,酒楼老板顾不得脸面,走上前来。

他对着捕头不是太好意思,看了萧渐清一眼后,支支吾吾地说道。

“萧将军在本店的酒钱还未结。”

此话再次引起骚动,捕头正愁是以殴打伤人为借口抓人还是想别的办法,这送上门的理由岂有放过的道理。

捕头哈哈一笑。

“哈哈哈!原来还是个惯犯。掌柜的你只管把欠条拿出来,官府给你们做主,今日萧将军若是不把这钱给还了可就要随同我们去县衙待上几日了!”

萧渐清慌了,在这酒楼的消费少说也有七八十两的银子,身上的银子刚还了钱庄,可以说是弹尽粮绝。

上来就要抢酒楼老板手里的条子,嘴里还套着近乎。

“掌柜的,都是多年的朋友了。这钱萧某定会还的,改日便送到你府上可好?给兄弟个机会,绝非欠账之人,今日是拿不出来了。”

酒楼老板躲开,直接将手里欠账的单子交给了捕头,笃定道:“官爷!这钱是实实在在的,他拖欠多日了,当着众人的面,萧渐清一定得还了!”

“是!就是!哪有欠钱不还的道理。”

人群中传出附和声,搞不明白是好事的百姓,还是酒楼里的小二为自家老板打抱不平。

额头的汗止不住地往下掉,嚣张气焰全无,萧渐清这下是真没了办法,抬头发现宋蕴宁就站在钱庄门口正往这边看,他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宋蕴宁白眼,把头转了过去。

萧渐清不死心又转到另一面,先是摆上谄媚笑,他压低声音,试探着开了口。

“夫人,不知夫人身上可有银子能帮我应付了这酒钱?若是交不上来钱,今夜这衙门我可是要去定了。好好的大将军,传出来被送到府衙关起来了,你脸上不也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