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寒舍不如皇宫,您多担待,只管安心住下。就住在蕴宁的房间吧,她这院子安静,平日里也不会有人前来。”

“是,公主殿下,老臣定当全力劝阻圣上,殿下您自放心。”

宋振云向来不同意以和亲换取和平的政治理念,对帮着端阳藏身一事,绝无二心。

端阳对武侯一家都心存感激,安心住了下来。

宋蕴宁安顿好端阳,不好再在武侯府待,她必须尽快赶回将军府,好掩人耳目。

“你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来!”

人还没走到宁馨苑门口,宋蕴宁就听见了萧渐清的质问声。

宋蕴宁抬头看去,发现初禾及初夏两人正一脸为难地站在稍微远一点的地方,忧心忡忡地看着她,欲言又止。

“问你呢,看什么,是没张嘴还是没长眼睛,看不见自家主君正在问话吗!”

萧渐清瞪圆了眼,不停质问,咄咄逼人。

“让开。”

宋蕴宁不想和他纠缠,推开萧渐清的身子就要往里进。

霎时间,萧渐清就跟怒火攻心上头一般,三两步,冲到宋蕴宁面前,用身子死死地挡住门口。

“整日里得不着家,怕不是出去跟什么狗男人鬼混了吧,现在甚至连话都不想跟我说了!”

他张大的嘴巴似乎想咬宋蕴宁一口。

宋蕴宁撇了他一眼,毫不畏惧地回怼道。

“关你什么事,别张着嘴就乱讲,小心咬掉了舌头。”

说罢,宋蕴宁就要继续往里进。

萧渐清直接伸手抓宋蕴宁,恶狠狠地抓着她的手腕就不撒手,一定要问个所以然。

“你这种小贱人都没把舌头咬掉,我怎么会,还不快说,今日休想敷衍过去,那野男人到底是谁?”

“放开我!”

宋蕴宁惊叫道,用力一甩。

没想到手腕让萧渐清的指甲划出血痕。

她吃痛叫出声来,声音很是高亢,极具穿透力。

不远外的初禾初夏吓了一跳,赶紧从院里出来,围到两人身边。

“主君,您别这样对大娘子,她就是回来晚了点罢了。平日里也有跟小姐妹出去玩耍,不小心就忘了时间,这点才过晚饭不久,也不算晚。”

初禾想方设法替宋蕴宁解围,恳切解释道。

“是是是,主君您就看在大娘子为这个家尽心尽力这些年的份上,对她多些包容。”

初夏也帮腔,急得眼泪都要从眼睛里掉出来了,看着萧渐清抓着宋蕴宁不知如何是好,急得直踱步。

先前本以为萧渐清就是来院里问问宋蕴宁在不在,两人本还多了个心眼,跟他讲宋蕴宁已睡下了,想着用瞒天过海,大事化小。

没想到萧渐清根本不信,非要进门去看,正僵持着宋蕴宁偏偏不凑巧地回来了。

“这儿有奴婢说话的份儿吗!”

萧渐清眼睛里要冒出火来,瞬间松开了抓宋蕴宁的手,一巴掌就打到了站在面前的初禾脸上。

他气不打一处来,不敢对宋蕴宁动手,恰好两个丫鬟上来撞到了枪口上。

“啊!”

初禾用手捂住脸,惨叫道。

眼前的景象把初夏吓得双腿发软,但还是压制住内心的恐惧,冲到宋蕴宁面前将萧渐清挡住,她害怕萧渐清会打宋蕴宁。

“初夏你让开,去看看初禾有没有事,他不敢打我,我倒要看看他今天要干什么!”

宋蕴宁毫不畏惧,反安慰初夏。

萧渐清听她这么讲,不服气,非要让她看看他的手段,对着院子外大喊。

“来人,把这两个顶撞我的丫鬟抓起来!听候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