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蕴宁皱起眉头,心疼地看了一眼镯子,愤怒涌上心头。
这白玉的镯子上有镂空雕花,雕工精美。
是武侯夫人在宋蕴宁十六岁生辰时,特地遣波斯国的工匠打造,玉料也是武侯为圣上立下汗马功劳时所赐。
可谓独一无二,价值不菲。
“倒是瞧我手上的镯子,阮小娘你怕是要赔吧,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是你儿子冲上来咬得我。”
宋蕴宁亮出镯子,上面的裂痕清晰可见。
“这!”
阮诗诗一下没了话,她也不敢反驳,愣是咬死不是萧锦路干的也说不过去。
萧老夫人知道宋蕴宁手上的镯子,自嫁入将军府以来,宋蕴宁大多时候戴着那镯子,但凡上点档次的人都能瞧出价值不菲。
若是要赔,阮诗诗哪儿来什么钱,给的还不是萧渐清的钱,她立刻上前打圆场。
“蕴宁,娘知道你生气。这回的确是路哥儿没了规矩,可孩子嘛,哪儿有不犯错的。”
第19章 母子分离
“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听娘一句话,算了。再说武侯府里多的是这样的宝贝,何必跟这外室的计较。”
萧老夫人苦口婆心地劝诫。
宋蕴宁最是听不得这些歪理,冷哼一声,怼了回去。
“这全天下都是圣上的,若是这萧锦路日后偷了宫里的东西,老夫人你也说宫里东西多,让圣上别计较了?”
“哈哈哈,你这是哪里的话。”
萧老夫人不敢再劝了,尴尬陪笑,恶狠狠地看了阮诗诗一眼。
“这样!我也是老婆子了,用不做什么首饰的。蕴宁,我把我手上这个赔给你便是了。阮诗诗在府上拿不了什么花销,全身上下也没什么钱,你收下我的。”
她满是不情愿地取下了手上的镯子,一脸奉承地递到宋蕴宁面前。
这镯子,就是个既没有种,又没有透的普通玉镯,先不说工艺,若不提是玉镯,还以为是块儿石头雕的。
说破了天去,撑死了也就值一两银子。
“拿什么劳什子的来糊弄我!”
宋蕴宁感觉让人扇了一巴掌,脸生疼,拿起这镯子就往地上扔。
直接给摔了个稀巴烂。
阮诗诗向后一躲,险些扔到她身上。
“你!”
萧老夫人恼怒,却不敢发作,强忍了下去。
看来还是没能敷衍过去……
“秋蓉,去我房里,将柜子里第三层左面抽屉里的盒子拿来。”
萧老夫人无奈开口,总算是想好好解决这问题了。
“老夫人。”
秋蓉拿着盒子出来,恭恭敬敬地递上。
萧老夫人长叹了一口气,取过盒子,喃喃自语道。
“我今天真是要对不起列祖列宗了,这镯子不知道是哪儿辈就一直在萧家传下来的,一直放到我手上,没想到今日还是要给出去。”
大家的视线全都集中在萧老夫人的手上。
一个玉绞丝纹环,流畅的线条刻画于透润的玉髓之上,因多代传承,不同人的滋养,让此玉镯显得十分温润。
宋蕴宁勾起嘴角,总算是拿出了点像样的东西。
“蕴宁啊,这玉镯其实娘早就想给你。但你出嫁之时武侯府的嫁妆实在过于华丽,娘一直拿不出手,之后就想着你能给萧家生下个一男半女的,我就顺理成章地给了你。一拖就拖到了现在,你快收着。路哥儿的事情就别计较了。”
萧老夫人一面亲昵地说着,一面将玉镯递给了宋蕴宁。
可她心里是万分地舍不得。
这话说的也不过是场面话罢了,她从头到尾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