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院的学生和教习都记不全。”
李金霜说:“那也不至于得跪着学习。”
虞岁解释道:“国院其他小孩都会背了,身为王府郡主的我却不会,我给南宫家丢脸了,自然就得被罚跪着背书,让我长记性。”
李金霜目光怔了怔,这种事情她也很熟悉。
“我以前也是,如果在国院比试输给别人,或者剑术没有进步,没有在规定时间门内学会剑谱,也会被祖母罚跪。”李金霜回忆着以前种种,在虞岁安静的笑眼中,没什么情绪起伏地说完,再迎着她目光时,竟也不自觉地有些想笑,“有时跪了一夜,第二天都起不来。”
虞岁嗯嗯点着头表示赞同:“但是哑娘会帮我上药、热敷,她按摩手艺很好的。”
所以后来虞岁每次被罚跪后,都安慰自己,告诉自己没关系,反正有哑娘会帮忙按摩,疏通筋络,不会留疤、也不会留疾。
李金霜说她也是,府中乳娘见她年幼,很是心疼,每次罚跪结束,都会背她回去帮忙上药调理。
两人甚至开始对比什么药更有用。
虞岁十分自然地跟李金霜说起小时候的事情,引着李金霜也不自觉跟着她聊了起来。
两人第一次没有谈浮屠塔、六国争战、家族恩怨、兵家剑道那些复杂沉重,需要仔细斟酌才能开口的话题。
说的都是一些与自己息息相关、无法割舍和忘却的小事。
“看来你是国院里聪明有天赋的那一类孩子,我身边也有很多这样的人,跟他们比天赋我是如何都比不过的,好在国院看家世背景,我白天在国院睡觉也不会有人骂我。”
虞岁将热好的果茶端到桌上来:“和我同窗的那一批学生,天赋最好的就是尚阳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