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乱,堪堪抱住扑腾翅膀玩命挣扎的大鹅举起来给她看,示意我抓住了。

梅良玉神色淡淡地收回目光,看着前边青草地里的两只兔子。

兔子吃草,嘴巴一动一动,细长的草叶一节一节地消失在它嘴边,两只兔子各吃各的,互不干扰。

有一只通体雪白,找不出半点杂色,另一只兔子脑袋上有一小圈不规则的黑色。

有杂色的兔子很容易满足,吃饱喝足开始洗脸,另一只还在噘着嘴吧咔嚓咔嚓。梅良玉盯着洗脸的兔子,它毛茸茸的爪子搓揉脸颊,又抓着自己耳朵挠了挠。

这种小巧可爱的东西瞧着就令人心情愉悦。

梅良玉却总能想到虞岁。

师妹乖巧可爱的时候,他只是在旁边看着就觉得顺眼、舒心。

人与人之间的气场贴合得莫名其妙,谁也想不到。

在他眼里被视为美好可爱的东西,就想一直看着它是这种状态,不愿它受到任何攻击和破坏。

比如眼前的兔子。

比如他的师妹。

扒拉完耳朵的兔子正要继续揉搓脸颊,就被人揪住耳朵抓了起来。

梅良玉:“……”

钟离山抓着兔子回头,看抓着另一只兔子耳朵的苏桐,苏桐说:“只有两只啊,要不要留一只?”

“留一只做什么?”钟离山问。

苏桐晃了晃手里的兔子:“留一只再生更多的兔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