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大门关上。
桑念捂住险些被撞到的鼻子,又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额发,惆怅地望天:
“三百年过去了,城主府的工作人员还是这么的……抽象。”
看来此地风水着实养人。
谢沉舟道:“我变一张拜帖出来。”
“用不着。”桑念带着他来到墙根,薅起袖子,“直接翻进去吧。”
说完,她踩住墙面,两下便坐上墙头,对他伸手:
“上来,我拉你。”
谢沉舟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握住她的手,学着她的样子翻上墙头。
墙边种了一棵杏树,几束开得正盛的杏花探过墙头,伸手就能够到。
风一吹,颤巍巍地晃了晃,抖落如雨的花瓣。
桑念伸手接住,朝谢沉舟脑袋上一洒,打趣道:
“瞧瞧,这是谁家的郎君?怎么生得如此俊俏?”
谢沉舟翘了嘴角:
“幼稚。”
他打了个响指,原本簌簌落到地上的杏花忽然倒飞,裹着风飘到了桑念头顶。
花瓣纷纷扬扬落下,壮观如雪。
她仰着脸去看,眼珠晶亮,盛满欢喜。
“你也挺幼稚的。”她不忘点评。
“这不算。”他道。
桑念故意撇撇嘴,等花雨下完了,收拾收拾站起来,想要跳下墙头。
谢沉舟先她一步落下,伸手。
桑念便笑了,从墙头轻盈跃下。
一如那年微凉的月夜,她跌入他的怀抱。
他稳稳抱着她,一步未退。
桑念搂着他的脖子,一本正经道:
“郎君好身手。”
谢沉舟放下她,同样一本正经:
“知道就好。”
桑念正要说话,身侧,有人幽幽道:
“两位真是好身手。”
桑念:“知道就”
话说到一半,她觉得有哪里不对,转头看去。
方才开门的那几名家丁带着一队人站在不远处,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们。
桑念:“……”
那名家丁掂掂手中的木棒:
“两位朋友,我们城主府的花好玩儿吗?”
桑念:“……我可以解释的。”
那名家丁狞笑一声:
“解释可以,先问问我们手里的家伙什。”
说完,他振臂一呼,那群人立即冲了过来。
桑念拽着谢沉舟就跑:
“早知道不翻墙了,直接飞进去多好。”
谢沉舟默默道:
“我刚刚就想说了,其实我可以带你直接瞬移进去。”
桑念瞪他:“那你怎么不说?”
谢沉舟道:
“我以为你喜欢翻墙。”
桑念:“好吧,我确实喜欢翻墙。”
谢沉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