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她那侄子心硬如铁。

“你也认识青屿那么多年了,知道他的脾性,现在他对姓沈的很上头,处处维护,你们看不惯也得憋着。”二婶站起身,指了指裴青蕖,“尤其是你啊。”

“看在你是我干女儿的份上,我把话说到这里,走了。”

今天寿宴人来人往,她可不想被人听到。

裴青蕖语气愤愤不忿,“二婶可真会见风使舵。”

假山后响起秦佳佳的声音,“好了,二婶说的对,小蕖你别再口无遮拦的,免得又被罚。”

“佳佳姐!”裴青蕖不甘心,“我是在你抱不平。”

秦佳佳:“我知道,谢谢你,但看青屿哥是真心喜欢她,我也觉得开心。”

“什么玩意儿!”

听了那么久,姜敏终于忍不住骂出声。

沈月悦拉了她一下,示意别过去。

裴爷爷的寿宴,她不想闹出事

姜敏也明白,她是客人,更不能闹事破坏气氛,但这口气又吞不下去。

于是轻轻扯着嗓子喊道:“你别说啊裴总和他太太感情可真好,尤其是裴总,眼神就没离开过他太太。”

庄琼诗接上去,“是啊,那只手就一直揽着她的腰,生怕她跑了。”

姜敏:“有钱又有颜,真羡慕啊,如果是我嫁进来该多好。”

庄琼诗指桑骂槐:“你可真会做梦!”

沈月悦:“……”

不知为何,感激的同时有点羞耻。

再一看假山后面的两人,拉扯着离开了。

“切,胆小鬼,有本事当面说,看我不骂死她。”姜敏冷笑。

庄琼诗问:“这就是当初传的裴总喜欢的人?”

沈月悦为裴青屿解释,“他没喜欢过。”

姜敏:“我看啊,就是她自己传出来的吧。”

马场里有专门的教练在,两人兴致勃勃地过去学,沈月悦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作为寿宴主人继承人的媳妇,她不能光顾着自己的朋友。

来到园中,她坐在裴奶奶身侧,为她添茶,偶尔回应亲戚们的话。

另一侧则是以裴青屿为主,聊着工作上的事。

他话不多,但每次一出声所有人都会安静下来。

微微一偏头就能看到坐在奶奶身边的妻子。

头发低盘在脑后,一根低调典雅的黑檀木簪子,几缕发丝垂落在耳侧,纤纤素手抬起撩开。

优雅动人。

裴青屿黑眸愈发深沉,意味深长地收回视线。

不多时,佣人来说可以入席了。

客人们三三两两地起身,进入大厅里。

沈月悦没走几步,就见裴青屿向她走来,牵住她的手。

两人很少在外面这么亲密,但这里都是裴家的亲朋,沈月悦便没挣开,反而往他身边靠了靠。

“嗯?”

“不需要亲密些吗?”沈月悦小声问。

“需要。”

裴青屿顺势与她十指相扣,为她的主动而心情愉悦。

大厅里已经坐了不少人,其中刚和裴青屿一块的人还在疑惑怎么他走那么慢。

现在一看夫妻俩手牵手进来,顿时起哄打趣。

“我就说裴哥怎么不见了,原来是去接嫂子了啊。”

“我看裴哥从幼儿园起就没跟人手牵手了吧?”

我也没。

沈月悦被调侃的想挣开,裴青屿却没松开,坦然自若地牵着她坐下,才慢慢松开手。

座位大部分是按照辈分亲疏来坐。

由于裴青屿身份的特殊,他坐在裴爷爷身侧,沈月悦也跟着他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