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她的手腕就被裴青屿握住了。
温热,干燥,且十分有力。
沈月悦错愕,却见裴青屿面色淡然的和她双手交握,一个个介绍过来。
餐厅里的人个个脸色怪异,尤其是裴青屿的亲弟裴青杭眼神热烈揶揄,沈月悦相信如果不是有人在,他能当场笑出声。
“哎呀,成家了就是不一样啊,哪里见青屿说过这么多的话?”
裴家二婶调笑着说,瞥向沈月悦的眼神却有些冷。
裴青屿坐下,抬手的瞬间闻到一股香味,他拿筷子的动作一缓,不自在地放下。
声线淡漠冰冷:“二婶想听,明天可以来公司开会。”
裴青杭没忍住笑出声,二婶僵了下,勉强道:“青屿还是那么会开玩笑。”
裴青杭小声:“我哥最不爱笑了。”
兄弟俩没一个给她面子,坐旁边的二叔看起来像没听见,给自己倒酒。沈月悦心中大致了然,低头吃饭不语。
她对裴家是感谢的,不管裴青屿怎么想,她都乐意在人前当合格的裴太太。
“今天有喜事,去把我那瓶珍藏的红酒开了,我们庆祝下。”黄音韵忽地吩咐,又褪下手腕上的碧绿手镯,戴到沈月悦手上,“青屿啊还是不会心疼人,这么匆忙的跟你领证,这是妈的心意,你先收下,等过段时间婚礼还有好东西。”
“大嫂,这不是当年婆婆给你的?”
手镯颜色清透,一看就价值不菲,还是裴青屿奶奶传下来的,沈月悦实在诧异,不敢收,余光求助裴青屿。
裴青屿黑眸深沉,“妈给的,收下吧。”
山间夜风微凉,在主宅陪着说了一会儿话后,两人回到别墅。
沈月悦心情复杂。
早上起床还是单身,晚上入睡就变成已婚。
这算是他们新婚第一夜吧?
想起协议上的内容,沈月悦点开手机看了眼日期。
星期五。
一周三次,那不是接下来要每天一次?
“我去洗澡。”沈月悦眼神闪烁,快步上楼去主卧浴室。
空气有几分黏稠。
裴青屿边走边摘袖口黑曜石袖扣,进了客房浴室。
回国匆忙,很多常用的护肤用品没带回来,即使这样,裴青屿洗完进主卧时还是没见到沈月悦的身影,只听见水声。
还在洗。
裴青屿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被水汽蒸的模糊的玻璃门,低头随手将黑色浴袍打了个结,拿书靠坐床头。
水声停,窸窸窣窣将近十几分钟后,浴室门才开。
裴青屿没抬眼,却感到一股潮湿热气朝他涌来,淡红色的睡裙先进入眼帘,而后是粉白细腻的肌肤。
香味向他袭来,是清冷的木香,和晚饭时闻到的一样。
被子掀开,下午才领证的新婚妻子与他半臂距离。
书上的字变得模糊起来,他听见妻子清冷中带着点绵软的语调,还有自己喑哑的声线。
“婚礼……”
“可以……”
裴青屿放下书,视线上移,圆润白皙的肩头,红色睡裙衬得她肤色雪白,他又移开,从喉咙里滚出话语,“你先说。”
沈月悦小心地退开点距离,感觉好热。
“婚礼可以由我来安排吗?我想我们结婚的饰品用我家的牌子。”
话说出,有些忐忑地看着裴青屿,就算是爷爷在的时候,她家的铂锐珠宝也算不是什么顶奢品牌,现在更是查无此物了,婚礼上戴这个,她怕裴家会介意。
但这也是最好的广告。
意外的是裴青屿立马就同意了,“可以,除了这个,婚礼其余的也都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