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把钱败完了,我不会再给你的。”

沈山嘴角抽了下,想说什么,又顾及身边都是裴家的人。

硬生生憋出一个笑:“你这丫头就是想太多,你爸都半截入土了,谁看的上。”

沈月悦哼了声:“你知道就好。”

沈山黑脸,心里不停念叨:亲生的亲生的,女婿是裴家,女婿是裴家!

一进别墅里,沈月悦就先看到客厅香案上妈妈的牌位。

她眼眶蓦地一红,鼻尖酸楚。

“香呢?”

沈山还没说话,跟过来的助理先一步找出香,点燃,递给沈月悦。

沈月悦恭敬地拜了三拜,插进香炉。

面上带笑:“妈,我现在……很好,你别担心。”

中午过后姥姥他们过来,一群人看沈山都不顺眼,沈山也知道自己在原配亲戚面前不讨喜,尤其早几年还挨过小舅子的打。

因此匆匆露了一面就躲了起来,去接待沈家的亲戚。

几人看见忍不住落泪,沈月悦在边上劝着,将香递给他们。

“别哭啊姥姥,我妈要是知道你们在我婚礼上哭,肯定要生气的,说不定还要入梦找你们呢。”

“你这孩子没大没小的。”

姥姥顿时笑了,舅舅哭笑不得地给了她一个爆栗。

说着几个沈家的小辈过来说要给伯母上香,沈月悦脸上笑意淡了下来,也没阻止,只让身侧的助理给他们拿香。

上完香又满脸笑的跟沈月悦道喜。

沈月悦一一接下,没在人群中看到小叔家的孩子。

视线在别墅里转了圈,在外面庭院里看到独站一边的堂兄沈文光和小婶,两人皆面无表情,细看还有丝忿恨。

察觉到沈月悦的视线也看了过来,见到是她,脸上的表情更加控制不住。

沈文光当即想过来,被小婶死死拽住手臂。

沈月悦轻蔑一笑,收回视线。

有事本闹出事更好,她帮忙送进去跟小叔一起踩缝纫机。

天色渐黑,安置好路途远的亲戚,沈月悦回到自己房间,她的两位好友正在研究明天的堵门的道具。

见到她来兴奋地说:“月宝,你的秀禾服好漂亮啊。”

沈月悦笑:“是漂亮,也很重。”

原本她订了婚纱馆的出门纱,但婆婆说从他们领证起,她就从苏州订了这款秀禾。

前几天刚运过来,面料上乘不说,上面的金线金珠还有宝石挂坠都是真金白银的真货。

大红奢华的秀禾穿在人偶上,旁边盒子里摆放着金灿灿的整套头面。

饶是庄琼诗和姜敏家境不凡,也被这豪横的真金给震惊到。

姜敏咋舌:“这戴上脖子会很累吧?”

庄琼诗:“一生就一次嘛,忍一忍,是吧月宝?”

沈月悦点头,跟着她们一起坐到地毯上,神色恍惚。

忽地开口:“跟做梦一样。”

姜敏和庄琼诗对视一眼,放下手里的东西,凑过去抱了抱沈月悦。

“别紧张月宝,裴总人很好,你会很幸福很幸福的。”

“是啊月宝,你得相信自己的眼光!”

好友的拥抱让沈月悦心安不少,漂亮脸蛋浮起真挚而清浅的笑容。

“谢谢你们。”

“我们还说什么谢谢!”姜敏手一挥,顿了一下小声开口:“你帮我跟裴总解释下就好,我不是满脑子开单身派对的人,他对我误解有点深了。”

话一出,沈月悦与庄琼诗笑成一团,姜敏气结,“还笑!我就随口一说,都没准备啊。”

说着说着自己也忍不住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