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冷静,但其实灵魂出窍了好一会儿的裴青屿把感冒药放回桌子上,平静地说:

“衣服还在车里,我去给你拿。”

“裴青屿!”

已经很少有人直呼他的全名,裴青屿停下脚步,沈月悦绕到他跟前,颇有气势地抬头仰视着他。

高大的裴青屿如同战败的狮子,收着全身气势,低头看着柔弱但有劲的妻子。

“你以为我在吃避孕药?”

“……嗯。”

裴青屿艰难地从喉咙里发出声音。

沈月悦震惊且不解,“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虽然他们俩达成不要小孩的共识,但每次都做了安全措施啊,她干嘛多此一举吃避孕药。

等等,说到措施,这几次的床事裴青屿每回都骤然抽离。

难道也是因为这个?

沈月悦好气又好笑,见他罕见地沉默不说话,伸着细细手指戳他胸膛。

“快说啊你,不然我……告诉妈妈去!”

“……”裴青屿缓缓呼出一口气,闭了闭眼,糟心地开口,“是秦佳佳……”

他将那天的话简要阐述了遍。

说完坐到餐椅上揉眉心。

头痛。

沈月悦真没想到秦佳佳被调职前,居然给她留了这么大一个雷。

她努力回想:“我什么时候吃过避孕药……啊,是那次!”

裴青屿抬眼,语气微变:“你真的吃过?为什么?”

“你还有脸问为什么!”

想起那次,沈月悦瞬间脸红,难得对着裴青屿出手,用力捶了下他的肩膀。

嘶,好硬。

裴青屿抓住她的手,在掌心里细细地揉,语气轻柔又不容置喙:“告诉我,月悦。”

沈月悦瞪着他,实在不想提起那次,但事情总得说清楚。

只好边骂边说:“你脑子呢裴青屿,亏你还是盛锦总裁,做了事就忘!那次你非要在跑车里发疯,车里哪来的套!就算是……弄在外面,我也不放心啊。”

“第二天我就去买药了,走的时候刚好碰到秦佳佳,不过我也没跟她说过买什么药,也没给她看见。”

“肯定是她问的店员!啊,我要投诉那家店!”

“……”裴青屿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根源居然还在自己身上。

他冷静地握住妻子的手,点头,“嗯,我帮你一起投诉。”

重点是这个吗?

沈月悦气不过,抽出手又捶了他一下,裴青屿配合着皱了下眉,一手抓住手腕,一手揽着腰肢,将人抱到自己腿上坐着。

埋进妻子香气宜人的肩窝,闷闷道:“对不起月悦,是我的错,你……就吃了那一次是吧?”

炽热呼吸叫沈月悦身躯微微轻颤,忍不住往后缩,却被死死揽住了腰。

“不然呢?我又不傻,没事吃那个干嘛,你又不是没带那个。”

“嗯,月宝不傻,傻的是我。”

沈月悦的脖颈绯红一片,推搡着他的脑袋,像推着黏人的大狗。

“好了,我们上班要迟到了,你……不准咬我的锁骨!”

真是狗啊你。

“月悦,不准吃药,以后我都会带套,如果你真的不放心,我也可以做手术……”裴青屿声色沉闷,却很认真。

沈月悦推人的手被惊讶到停住了。

啊?耳朵又坏了吗?

“你在胡说什么啊?”

“没有胡说。”裴青屿终于抬起脸,眉目俊逸又冷酷,呼吸却十分炽热,烫的沈月悦不知所措。

她抿了抿唇,承受不住地移开眼,“不用,我没有不放心,只是觉得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