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缓缓启动,窗外的景色如幻灯片般快速向后退去,可她们哪有心思欣赏。陆母不停地搓着手,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喃喃自语:“这火车怎么开得这么慢,可千万别赶不上若惜生产啊。”
姜母也在一旁唉声叹气,不住点头:“是啊,我这心里就像揣了只兔子,七上八下的,一刻都不得安宁。”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话语里满是对姜若惜的担忧与牵挂。
火车在铁轨上疾驰,发出有节奏的“哐当”声,可这声音不仅没让她们安心,反而更添了几分烦躁。
这时,陆母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神色凝重地凑近姜母,压低声音说:“妹子,现在这世道可不太平,我听说好多医院都有偷换小孩子的事儿,等咱们到了医院,可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把孩子看好喽!”
姜母一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中满是惊恐与担忧,马上联想到姜若惜是怎么丢的,连忙应道:“你说得对,这可不是小事儿,咱们得寸步不离地守着,惜惜就是我没看好才让人钻了空子,绝不能让这种糟心事再发生在我外孙(外孙女)身上!”
“对,坚决不能再发生这样的事情,等咱们到了,看看惜惜是不是住单间?如果不是住单间,我们找找人最好能找到单独一个房间,这样我们有休息的地方也可以把孩子看得更牢!”陆母紧紧握着姜母的手,神色凝重,语气里满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火车在铁轨上疾驰,发出沉闷的声响,窗外的景色如幻影般一闪而过,可两人的心思全然不在这沿途的风景上,满心满眼都是对姜若惜和未出世孩子的牵挂。
在这漫长的旅途中,她们时而沉默不语,时而又低声交谈,相互安慰,靠着彼此的陪伴,熬过了这漫长的黑夜。
终于,在第二天清晨五点,火车缓缓停靠在站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微弱的晨光洒在大地上,给整个世界蒙上了一层朦胧的纱。
陆母和姜母拖着沉重的行李,脚步匆匆,一出火车站便径直朝着军区医院奔去。一路上,她们顾不上停歇,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快点见到姜若惜。
到了医院,她们心急如焚地打听姜若惜的病房号,随后马不停蹄地朝着病房赶去。到了病房门口,陆母抬手敲门,不等回应便推门而入。
此时,病房里医生刚刚给姜若惜检查完毕,神色平静地说道:“可以生了,已经开了8指了,护士赶紧推担架车过来!”
陆母和姜母听到这话,先是一愣,紧接着眼中闪过一丝紧张与担忧,手上的行李也来不及放稳,便急忙上前,帮着陆霆骁把姜若惜扶到担架车上。
众人齐心协力,推着担架车急吼吼地朝着产房赶去。一路上,陆霆骁紧紧握着姜若惜的手,不断在她耳边轻声安慰:“媳妇儿,别怕,我们都在呢!”
姜若惜面色苍白,汗水湿透了发丝,她紧紧咬着下唇,虚弱地点点头,每一阵宫缩都让她忍不住颤抖,可她的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坚定,陆母和姜母则在一旁,不住地念叨着吉利话,试图给姜若惜打气。
到了产房门口,护士们将姜若惜推进去,“砰”的一声,产房的门关上,把三人隔绝在外。
陆霆骁、陆母和姜母三人站在门外,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担忧。陆霆骁不停地在门口踱步,双手紧握成拳,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陆母和姜母则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嘴里念念有词,虔诚地祈祷着姜若惜和孩子能够平安。
每一秒的等待都仿佛无比漫长,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可他们的目光始终未曾离开那扇紧闭的门,心中默默期盼着新生命的降临 。
在陆霆骁等人焦急地守在产房门口时候,兰姨一路小跑着来到病房。她迅速打开房门,顾不上喘口气,便手脚麻利地将陆母和姜母的行李收拾摆放整齐。收拾完毕,兰姨轻轻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