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在小道侣膝上,她放心地合了眼,沉沉睡过去。
褚怀霜很快便睡熟了,丝毫没有察觉“猫儿”是几时俯下脸,偷偷地与她相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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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每晚都要监督小道侣修炼,白天又要给门下弟子授课,褚怀霜虽是修士,精力终究也有限。
有几天午间休憩时,她一伏到桌上就能沉沉睡过去,要侍奉弟子叫好几次,甚至还要扳着肩膀晃上两晃,才能悠悠转醒。
“褚长老最近下山很勤快呀,莫不是在照顾心上人?”侍奉弟子名唤青果,声音同她名字一样,清脆甜美,许多长老和弟子都挺喜欢听她说话。
褚怀霜一直瞒着门中其他人照顾小道侣,听了她随口一问,心里当即咯噔一下。
“你这小滑头,倒来打趣我了?”她不答,笑骂着蒙混过去,用法术整理好睡皱的衣物,朝殿中还在酣睡的长老望了望,“马上便是讲学时间,还不去唤别人醒来?”
青果“哎”地应了一声,为她添了茶水,转身奔去其他长老身边。
去学堂的路上,褚怀霜揉着太阳穴,心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太勤快了些。上一世,她对所有徒弟都是放养式教育,上完课就走,平时只顾自己饮酒作画,逍遥得很,谁想来问问题都可以,但别指望她主动。
她左思右想,叹了口气。
到底还是放不下小道侣。若她上一世一早就像现在这样,对游倾卓上心些,对方也不会被邪修夺走。
不过,她重生后遇见的小道侣着实与从前大不相同,不管是性格还是资质。
眼见着试炼大比的日子越来越近,褚怀霜开始烦恼起大比之前的时间安排。
根据上一世的记忆,作为丹宗的大长老、玄仁宫下任的掌门,她必须参与秘境的布置,每日也要开会,连授课都会因此暂停,晚上还要看卷宗,或是去秘境外的看守台站岗,怕她偷懒,做掌门的娘亲定会派许多同辈与她一起做事。
说白了就是监视她,她自然不可能抽出时间去山下看小道侣。
走进学堂,褚怀霜定了定神,抛去这些念头,开始授课。
等到午时放课,褚怀霜走在回寝殿的路上,路过炊事殿,还是忍不住走了进去。
趁着今日还空闲,再为小道侣做些吃食吧……
结果她刚进殿,迎面便撞进一人怀里。
掌门哭笑不得地看着怀里的爱女,揉了揉她的脑袋,“怎么这样匆忙?”
褚怀霜不好意思地唤了声“娘亲”,退后两步,频频朝放食材的区域看。
暗中照顾游倾卓的事,现下只有掌门和她知道。若没有掌门允许,褚怀霜也不敢擅自用门中的教材,教授未入门的游倾卓辨识药物和阵法。
掌门立即明白她的意思,沉思片刻,却示意她随自己走一趟。
褚怀霜一头雾水,见掌门拂袖而走,忙跟上去,和她一起转入偏僻小径。
从炊事殿到掌门大殿有一条未铺设阶梯的山路,崎岖不平,人迹鲜至。掌门平时喜欢经过这条路上下山,去炊事殿打些灵酒回去享用。
“前些日子,鸫岭山南的清旭峰发来传讯,说是山下村庄内突然遭到一条金丹期妖蛇的袭击,来路不明,伤了许多村人,却是吞食几只鸡犬便走,此后无人再见过它。”
掌门边走边道,忽然问:“那祸星……不,你的小道侣有没有受惊扰?”
褚怀霜险些一个脚崴。
她隐隐有种感觉,这妖蛇正是被小道侣杀死的那条,遂摇头,撒谎道:“不瞒掌门,我去翠竹村授课时,曾见过那妖蛇。它……拖着身子,趁夜色出村了,如今应该已不在山下,我也未曾听闻有谁家少了鸡犬。”
若是十年前的褚怀霜,这种谎言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