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需知晓,很快,我就能名正言顺地剥夺你的位置,一切应属于我的,皆会回归我手。”
今歌白噙笑垂眸,修长五指依次蜷于掌心。
“届时聂兄若无处可去,本君营下倒愿为聂兄留得一席之地。”
“只是就得委屈聂兄,唤本君一声‘大人’了。”
方才神采昂扬的红衣青年,此刻步履沉重,脸色煞白。
那厮成竹在胸的模样,当真让他心底慌神,意念纷杂不安。
他如何得知他身遭反噬一事已无关紧要,重要的是,此事绝不可传到尊主耳中!
不,是绝不可让尊主认定他失去七星之格!
“今歌白,别狂妄自大了,即便再战一场,本君也输不了!”
今歌白唇角深陷,讳莫如深。
“莫嗔怒。”
“奚城的百乐盛会快到了,玉衡使,可别辜负盛景啊。”
红衣青年眼瞳轻缩,忿然踏栏而走,顷刻消匿了身形。
今歌白无声冷笑,继续品酌,直到烈日西行,玉壶空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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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显得刻意,梨渺与穆忘朝二人缓行良久,才来到盛月坊最北侧。
孤眠苑地如其名,独立于一隅,数百丈之内无人烟,树木枯寂,如入冬眠,唯有几株青松添了绿意,在春夏之气满溢的盛月坊中显得独树一帜。
二人轻步走入院中,悄然环顾,地面空荡整洁,不见打斗痕迹,主屋房门紧闭,其中传来低缓的琴音,如空谷虚雾,缥缈不定。
院落一侧有一方石桌石凳,二人静坐等候,直到一曲完毕,仙风道骨的消瘦老者启开屋门,两人才端正站起,拱手施礼。
“丹冬长老。”
“噢……是两位客人。”
丹冬语气缓和,一手置于身前闲然走了过来。
“二位来我孤眠苑,可是有事相告?”
穆忘朝彬彬有礼道:“我二人漫步至此,见景色凄凉,心生好奇,又听得琴声孤远,便驻足静听了片刻,无意闯入长老院落,还望前辈莫怪。”
“无妨,无妨。”
老者淡然摆摆长袖,不以为意。
他伸手自屋中招来茶水与杯盏,落于石桌之上。
“老夫这院里安静惯了,难得有客人光临,请坐。”
“多谢长老。”
两人再度落座,梨渺握起茶杯,腾腾热气暖了掌心,忽有种冬日围炉饮茶之感。
“丹冬前辈,这盛月坊各处都仙气飘飘、明艳如春的,为何唯独前辈院中如此萧条?”梨渺露出好奇的模样。
老者轻声笑笑,抚须道:“老夫不爱春秋盛景,唯爱冬日,萧索之景独有韵味,等到雪落之时愈发美妙,老夫诸多琴曲,便是在这寂景中谱下的啊,呵呵……”
穆忘朝:“原来如此,远离喧嚣,独居一隅,倒是安宁。”
丹冬双手落于膝上,喟然长叹。
“我老啦,即便有入世之心,也没那份精神咯。”
“前辈的弟子……不常来问候么?”穆忘朝温声问道。
“老夫已经多年未收弟子,年轻人若沾了老夫这寂寥之气,变得多愁善感,可不是件好事啊。”老者摇头轻笑,自我打趣道。
梨渺默默在丹冬身上打量了一圈,道:“我听前辈言语之间,总在伤感自己年岁已高,可我听说丹冬长老已是元婴后期,元婴之上,还有化神、渡劫、大乘……前辈的路,应当很长才是。”
丹冬无神的目光落在梨渺身上,他慈祥说道:“小丫头当初入仙道不久,或许还不知晓,世人求仙目的有多种,可都舍不开一个长生。低阶修士还在为入门、功法
、历练、修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