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睿瑾笑一笑没说话。

叶希希以为他默认了自己的话，蹲在地上咬着手指似乎在想什么。

Y国，赵子婧睡了一晚精神好了很多，烧也退了，所以一大早就起来收拾好准备去赴约。

晓龙将威廉律师约在了一家私密性还不错的咖啡馆，在赵子婧到达后的半小时，威廉律师拎着公文包到了。

“请问···是赵···律师么？”威廉律师操着一口不太熟练的中文问道。

威廉律师是个五十几岁的Y国人，微黄的头发，有些胖胖的身材，圆圆的脸上架着一副眼镜，整个人笑眯眯的很像邻居家的老大爷。

“我是，您就是威廉律师吧？”赵子婧站起身说。

“是的。”威廉律师边说边将公文包放在一旁。

“这次找您主要是想要了解一下这边的仲裁庭的情况。”赵子婧坐下，帮威廉律师点了一杯咖啡后说道。

“我知道，晓龙说过。”威廉律师顿了顿说：“这次的案子我也大体知道一些，我觉得你们的胜算不大。”

赵子婧听了心中一沉：“不管结果如何，总要试一试。”

威廉点点头说：“我理解你的心情，本来案子对你们虽然不说多么有利，但也没有现在这么严峻，难就难在对方请的律师身上。”

“哦？这话怎么说？”

“这次的律师名叫Alger。”威廉律师说。

“这个我知道，是位Y国本地的律师，虽然不是很出名，但是这次的案子却处理的非常好。”赵子婧接着说，抛开对立面，对方这次提供的论点的确非常好。

“你有所不知，这位律师虽然不是Y国最好最出名的律师，但是很多年前他曾救过主仲裁员一命。”威廉律师想了想说出一桩多年前的隐秘：“这件事知道的不多，我也是从一位老律师那里得知的。”

“有这种事？”赵子婧听了心情更加沉重。

“你知道的，国际仲裁庭由三位仲裁员组成，一正两副，那位主仲裁员跟对方的律师有如此深的关系，难免会更多的偏向对方。”威廉律师也是很担心这件事。

“按照规定，有任何亲密或者亲属关系在，双方都不得出现在同一法庭或者仲裁庭上的。”赵子婧说。

“规定是这样，但是这件事非常隐秘，主仲裁员又是Y国有名的仲裁员，基本什么案件都会从他手里经过，所以有的律师即便知道这件事也不会去触霉头。”威廉律师耐心的解释着。

赵子婧略一沉吟问：“那这件事就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

威廉律师闻言摇摇头说：“除非你能有无法反驳的证据，否则这起案子败多胜少。”

“那如果我能证明他们之间的关系呢？这样主仲裁员就没资格审理这起案件了吧？”赵子婧问道。

“这件事已经过去几十年了，哪还有什么证据？而且就算有人知道，也不会有人愿意去作证的。”威廉律师摇摇头说。

赵子婧坐在原地沉默不语，这件事难道就是死局了吗？

赵子婧原本以为找到威廉律师会对自己这边的胜算有所帮助，却没想到得到的却是这样的消息。送走威廉律师，赵子婧独自坐在咖啡厅发呆。

“婧姐，你们谈的怎么样？”晓龙问。他一直在外面等着，直到看见威廉出去才进来。

赵子婧苦着脸摇摇头，晓龙看了也是一脸愁容。

“那我们怎么办？”晓龙问。

“尽人事，听天命吧。”赵子婧回过头对晓龙说：“帮我准备一份近30年以内的Y国所有律师的资料和联系方式。”

晓龙点头答应：“好的，我去准备。”

赵子婧转头看着窗外，心里默默想：既然仲裁员不够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