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钟表都慢了两个小时。
梵塔嗅到客厅里残留了一丝朽木的气味,和刚刚狭路相逢的粉发畸体气味相合。
那家伙进来过。
“没进贼就行,也不知道警车过来查的是哪家。楼上楼下没什么别的住户了,除了对门和楼上的一个钉子户,其余房子都在我名下,只可惜北区房价贱人也少,出不了手,目前就当库房用。”林乐一拿了片手帕轻轻擦拭手心的灰尘,走进卧室里,在衣架前褪去外衫。工作台就摆在床边,他走到桌前拿起一只小人偶,拧动人偶身上的发条钥匙,放它去开空调。
虽然林乐一手里没钱,曾经在家里也不受宠,但种种迹象都表明他确实是少爷。
“我很久没回德尔西弥克复命了,既然你安全到家,我也该回去面见女王陛下汇报这些天的行程。”
“这就走吗?再待一会儿吧。”林乐一的笑容凝固在脸上,身子坐在椅上没动,目光落寞望着他,“还回来吗?”
“回。”
“什么时候回来?”
“尽快。”
林乐一咬住嘴唇,把想说的话都咬在嘴里闷住,转身趴在桌上,下巴垫着桌面,轻声答应:“好。”
梵塔绕过床角,走近他身后,双臂撑着桌沿俯身挨近他耳边:“说好的在上面能让你心理上更好抽身呢,这样就不会依赖上我吗。”
“我自己也一样生活,不用担心,我离开你就像鱼离开自行车。”林乐一开口反驳,余光瞥见梵塔递来了一条编织绳项链,矿石表面闪烁亮蓝荧光,是他贴身戴在脖子上的那条。
“德尔西弥克在星环区,你联络不上我。但我能感应到这块石头的位置,因为我出生的那块螵蛸就黏附在这块蓝荧石上。出去惹是生非的时候记得戴上。”
林乐一眼睛亮起光,擦净双手珍重接他的信物,梵塔握住项链不给他:“离开我就像鱼离开自行车?”
“鱼离不开自行车,你不知道吗,鱼其实就是骑自行车在水里面走,经常出车祸的品种叫翻车鱼。”林乐一煞有介事科普。
梵塔拿矿石敲了敲他的脑袋,把项链放到桌上:“你过来,我抱抱你。”
林乐一完全好起来了,欣喜起身抱住梵塔的腰,依然既不会摸也不会亲,全身心投入地抱着梵塔,下巴搭在梵塔肩膀上,鼻尖贴在他颈间吸嗅。
梵塔轻轻抚拍他的背,林乐一便抱得更紧,心跳透过胸腔传出擂鼓般的震动,指尖发抖,呼吸凌乱粗重。他居然什么都不做只靠拥抱就能爽到。
突然,梵塔抬起眼睛,敏锐地感知到脚下地面传来了一些极其微弱的动静,怀里的林乐一浑然不觉,他静静地排查着那轻微异常的来源,目光锁定到储藏室的门口,木门半开,林玄一的人偶坐在旧钢琴前,双手轻搭琴键,坐姿娴静,背对着他们,并无异动。
梵塔记起那人偶的敛光条件,于是轻抚着林乐一的脊背,缓声问:“乐乐,我曾在书上读过一句话,不太理解含义,你能帮我解释一下吗?”
“什么话?”
“‘陨仙身,化水渡舟’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林乐一想了想:“一个人的死亡能托举新的生命前行的意思吧,一鲸落万物生?你从哪里看到的这句话,我以前没听过。”
梵塔锐利的视线落在玄一人偶背上,淡笑着说:“没什么,忘记在哪看到的了。”
他勾起林乐一的下巴,覆唇轻吻,由浅入深,林乐一被突如其来的吻亲懵了,忙不迭回应,但这一次梵塔故意撩拨他,舌尖舔他最敏感处,林乐一闭上眼睛,被亲得哼哼唧唧,搂着梵塔回吻,辗转压到床上去,球形关节左手扣住他的手腕压到头顶,红着脸问:“哥哥,你干什么”
梵塔举着双手,微微侧头窥探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