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是我不对,给你吃吧。”

沈羽澜立马张开小嘴,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他乖巧地坐在落衣尘面前,等着对方喂食。那副天真烂漫的模样与刚才警惕戒备的样子判若两人。

落衣尘失笑,往他嘴里喂了一大块年糕。沈羽澜两眼放光,小口小口地咀嚼,甜蜜的表情宛如孩童。

吃饱喝足的他似乎对落衣尘的好感度大大提升,开始主动靠过来观察他漂亮的脸。

“嗯……你的眼睛好漂亮……”

沈羽澜歪着头打量,不禁伸出手指戳了戳落衣尘细长上挑的眼角。

“还有这里……好漂亮…”

他的手指一寸寸滑过落衣尘的鼻梁、嘴唇、下颌线条。那副认真研究的模样,仿佛在欣赏什么稀世珍品。

落衣尘无奈地由他抚摸,心想等他恢复记忆后这段时光定会成为永生难忘的羞耻回忆。

不知过了多久,沈羽澜似乎玩够了,他打了个小小的奶嗝,满足地往床里一趴。

“我困了,要睡觉…”

落衣尘心理复杂,打算趁沈羽澜睡觉抽空去找一找解决之法,可沈羽澜似乎并不愿意。

“不是困了吗?怎么不乖乖睡?”落衣尘的话语都有些生硬,哄“小孩子”不是他的长项。

沈羽澜裹着被子只露出脸蛋和一只手臂依依不舍地抓着落衣尘雪白的袖口,仿佛抓住了整个世界。

“你要走吗…那你陪我睡嘛…”他水汪汪地望向落衣尘,眼神又软又黏人。

落衣尘眉头一跳,有些紧张的呼吸着。

半晌,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在床沿坐下:

“也行,陪你睡一会儿。”

沈羽澜立刻欢呼一声,把落衣尘拉倒在床上,自己则一头扎进他怀里。

“好冷啊…抱我。”

沈羽澜嘟囔着,双手环过落衣尘精壮的腰。

落衣尘仿佛在哄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轻声细语地劝慰。

“小羽,我去帮你拿药。很快就回来了。”他柔声哄劝,但沈羽澜就是铁了心要抱着他不撒手。

最后落衣尘也拗不过他,只能任由他在自己怀里厮磨蹭来蹭去。

第二天一早,落衣尘来到御书房找南宫策汇报情况。

推门进入,只见南宫策独自坐在书案后,眼底已是青黑一片。手中还攥着几封急报,似是羽国传回的救援信。

听见动静,他抬起头,语气带着一丝慌乱:“小东西出事了?”

落衣尘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他面前的。

落衣尘嘴里像是含了一坨冰渣子,说话都能把能冻着。

“是,被人推下了冰湖,差点连魂魄都无法留住。”

南宫策猛地站起身来,脸色铁青:“什么人这么大胆!”

这么多年,活下来唯一的念头就是沈羽澜,沈羽澜出事的话他想不到他该怎么活下去。

“现下人呢?伤重不重?!”他着急地问。

落衣尘沉默片刻,终是轻声道:“身体无碍,只是……性情大变,变得单纯稚幼,不再认得人。”

南宫策脸色一沉,拳头猛地一捏,将手中的奏折摔成几瓣。

“朕要去看他!他一定很害怕,被人推到那么冷的湖里,他最怕冷了……”

南宫策就要抛下所有离开,却见太监手忙脚乱地跑进来,呈上一份密报。来[

他急忙展开那张已经皱皱巴巴的信纸,只扫了几眼便面色煞白

信里写道羽国防线已被骊军联合其他国突破,都城也即将失守。再拖延下去,羽国就彻底完了。

南宫策几乎血红了双眼,他颤抖着将信纸揉成一团,扔进了身旁的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