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站着数名大臣。他穿着朝服,神色从容,只有自己知道,这表面上的平静下,暗潮汹涌。他一手遮掩在宽袖下的手微微攥紧,目光落在主位上那人的侧影,眼中闪过一抹复杂。
南宫策面色不爽地盯着百里清淮,眼神阴郁而危险。
沈羽澜主动去百里清淮那里,他也不会将人强行撸回来,这是他们之间的约定。
朝堂上百里清淮身着朝服站在右手第一位,神色从容,正与几位老臣商量着国家大事。他时不时抬眼与南宫策对视一下,目光平静如水,看不出喜怒。
“你们退下吧。”南宫策懒洋洋地扶着龙椅椅背,招手示意百里清淮过来。
众臣识相地告退离开,很快只剩下他们两人。南宫策盯着百里清淮,眼中似笑非笑:
“怎么,你昨晚不是把朕的人给骗了过去吗?今天怎么也没瞧见人?”
他虽然语气轻佻,却隐隐带着醋意。
百里清淮却丝毫不为所动,他微微颔首:“小殿下昨天哭了一晚上,哭累了,现在还没起,怕是不方便。”
他料定南宫策会发脾气。
果然,南宫策站起身来,眼神阴鸷地盯着他:“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什么叫哭了一晚上?”
百里清淮理了理衣袖,“不过是不听话打了一顿。”
南宫策眯起眼睛,嘴角勾起冷笑:“打?你这么大个男人打他,不怕把朕的人给废了?”
百里清淮也抬眼与他对视,眼神锐利:“陛下这话就说重了。自然是有分寸的打法,臣又不会真把人打坏。”
他微微侧身,露出袖中一截手腕。那上面印着清晰的指痕,还有好几个掐印。
“您瞧,小殿下也没那么柔弱。”
南宫策眸色一沉,上前两步一把攥住那截手腕。果然是沈羽澜手掌大小的痕迹,抓得那么深,定是下了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