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单薄的白衣,袒露着雪白的胸膛和修长的双腿。白衣还是落衣尘给他的。
因为匆忙,他的头发半束,墨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背后。他站在百里清淮面前,低垂着头,眼中满是哀戚,似一只受惊的小兽。
百里清淮看着他这副模样,想要抬手却又放了下去。
“你就这么不想回去见他吗?”百里清淮的声音低沉而醇厚。
沈羽澜诚实的点头,眼中充满哀愁:“但是我不能让两国为我起争端……”
百里清淮伸出手,轻轻抚上沈羽澜的脸颊,沿着他精致的下颌线条滑动。沈羽澜微微颤抖,却没有躲闪。
百里清淮沉默,片刻后,百里清淮轻轻揽过沈羽澜,在他耳边低语:“跟臣来,有些话臣要单独告诉你。”
沈羽澜还有点踌躇,百里清淮见状直接拉着人就走,离开了神宫。
落衣尘皱眉,却也没有出声阻拦。他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他那颗万年不变的心好像有了一点波澜。
沈羽澜被百里清淮一路拉着,沈羽澜脚步虚浮,被他拽得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
百里清淮不耐烦地皱眉,一把将人横抱起来大步流星离去。
沈羽澜被他抱在怀里,只觉得胸口一阵闷痛。
百里清淮抱着沈羽澜上了马车。
马车内做工精美,处处雕饰繁复,金丝绣就的软垫与帘幕使整个空间都笼罩在一层朦胧的光影中。
百里清淮抱着沈羽澜坐在车内,点燃一炉熏香,车内很快弥漫起一层淡淡的香气。
沈羽澜裹紧了身上的薄衣,不敢看向百里清淮的眼睛。他坐在百里清淮的大腿上,甚至能感受到他的手轻抚过自己裸露的肌肤。1
百里清淮的手很凉,带着些许薄茧,滑过皮肤时有种异样的触感。
“你可知南宫策有多重视你?”百里清淮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冰冷,“若臣不护着你,你怕就要被他拿金链子锁在深宫中,再也没有自由。”
沈羽澜的眸子倒映着百里清淮的面庞,就像春日的湖水永远有他的影子似的。
百里清淮动了下喉结,直接掰过沈羽澜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
沈羽澜猝不及防,瞪大了眼睛。百里清淮的唇很凉,带着淡淡的香气。这个吻并不粗暴,反而温柔而克制。
沈羽澜呆呆地任由百里清淮亲吻,直到感觉嘴唇有些酸麻,这才反应过来想要推开。
百里清淮却按住他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他的舌头撬开沈羽澜的贝齿,长驱直入,在他口中搅动。
沈羽澜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被夺走,脸颊绯红,连耳根都在发烫。
直到车内的香气越来越浓郁,沈羽澜感到一阵晕眩,这才猛然惊醒,使出全身力气推开百里清淮。
百里清淮微微倚靠在马车车身上,目光落在沈羽澜微微红肿的嘴唇。
“你……你做什么!”沈羽澜用手背擦了擦嘴唇,眼中满是惊恐。
百里清淮却只是淡淡地笑,他伸手过来,挑起沈羽澜的下巴:“你不是就喜欢这么被人欺负吗?”
沈羽澜只觉他的手冰冷如蛇,浑身一颤,往后缩了缩,小声道:“对不起…”他在为刚才推开百里清淮道歉,他几乎要忘记了自己质子的身份。
百里清淮嗤笑一声,松开手坐回原位。
沈羽澜就安安静静的坐着,与百里清淮保持着距离,虽然只隔了没有半个手臂的宽度。
沈羽澜在马车里蜷缩成一团,尽量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
可百里清淮的目光一刻不曾从他的身上移开过。
沈羽澜身上只裹着一件单薄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