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紧苍槐的脖子不松。
嘴巴里奇怪的娇哝着,金金的毛发好扎人,好刺,贴贴蹭蹭一点都不舒服。
弄得她脸颊,脖颈,胸前,都泛着刺刺麻麻的微疼感。
“金金,明天……让……让米娅带你去宠物店做SPA,剪毛,柔顺,你好扎人啊金金……嗯……”
留着硬汉圆寸的苍槐:“……”
苍槐背脊挺直僵硬,维持着跪地的姿势,在狭窄昏暗的车厢内,伸手接住了扑抱过来的鹤澜音。
她再一次,把他认成了金毛犬。
他粗韧的寸头短发,扎刺着鹤澜音娇嫩的肌肤。
苍槐胸膛沉沉起伏,呼吸也乱,尽量克制的圈搂住鹤澜音细腰。
他闭上眼,任由她,抱着他的脑袋贴蹭,揉抚。
喉结滚动的干咽声,和心跳,一起震在耳膜。
恍惚间,苍槐觉得这辆车着了火。
氧气稀薄。
吸入肺腑的,全是女人身上沾染着果酒气味的幽香,毒蛊般,迷惑腐蚀着他的理智。
“澜音小姐,你喝醉了,你乖点,我送你回家。”苍槐声线沙哑,大手想要推开鹤澜音,让她坐好。
可滚烫的掌心,刚隔着裙子布料触碰到她的腰线,他烫到般颤抖着缩回了手指,垂下,紧握成拳。
鹤澜音不松手,抱着苍槐流汗的脖子,傻笑娇哝,“你怎么会说人话啊金金,谁喝醉了?不能喝醉,我还要钓鱼呢……”
她完全沉浸在自己和狗狗玩儿的世界里,有些害羞的讲起,她想要钓得一根筋鱼儿。
“金金,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你不许告诉其他狗狗哦,我好像喜欢上他了……”
苍槐呼吸停滞,眼底的情欲骤然沉黯。
胸口仿佛被一刀穿透,曲蜷着的另一条长腿,也失去力气般膝骨跪地。
她……喜欢谁?
她的阿辞哥哥?
还是那个新来的废物保镖?
但无论是谁,对他来说,都是毁灭性的致命一击。
苍槐知道,自从鹤澜音崴伤脚踝后,这段时间,她和新保镖的关系亲密许多。
那些鹤澜音曾经依赖信任他的事情,也全对新保镖做了。
而且,鹤澜音夸奖新保镖哪哪儿都好,有趣,温柔,煲的椰子鸡汤比他做的好喝,甚至,她还要和新保镖签署十年的长约,想让新保镖长长久久的陪在她身边。
这些夸奖,十年长约,他从未得到过一句。
鹤澜音小姐讨厌他。
鹤澜音小姐删了他。
鹤澜音小姐,再也不会和他有交集。
“……你喜欢谁?”缓过一阵剧烈的心痛,苍槐鬼使神差的询问出声,嗓音冷得刺人。
“喜欢……”鹤澜音羞赧娇笑,喝醉了的思维混乱,跳跃,她忽然想喂金毛犬吃东西,“喜欢肉干,我知道金金喜欢吃肉干,来,姐姐喂你……”
苍槐没再继续问下去。
她醉了,问不出什么答案。
鹤澜音终于从他肩膀上起来,柔软白嫩的小手,松开他的脖子,她开始低头在车座上,翻找肉干小零食。
根本不存在的肉干小零食,她找的认真,着急。
苍槐趁机给鹤澜音脱掉了高跟鞋。
鹤澜音左右翻找了一通,终于在靠窗的车椅缝隙中,找到了一包低卡小零食,她平时收工太饿,会在路上垫两口。
是一包无油无盐的炒米。
很小的一包。
鹤澜音撕开,倒在掌心里,她手不稳,还撒了一些,导致粒粒分明的清香炒米,有的倒在指缝,有的在掌心,还有几粒炒米洒在她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