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烬酸溜溜的接话,“放心,要是这么夹菜,骚爹第一个掀桌狂怒。”

桑酒:“……”

桑辞盯着鹤砚礼盘子里堆砌的草莓,小饼干,温润开口,“跑了一天,伤口应该裂开了,等会儿,我给你重新,包、扎、上、药。”

桑酒:“……”

鹤砚礼:“……”

~

本质上,桑酒的‘面壁思过’还没结束。

但,夜深了,桑渊有事要忙,无暇再死守,死盯着鹤砚礼。

他给三个漂流瓶子,下了死令

严律禁止丑小鸭和桑公主碰面、独处!

让丑小鸭睡在离桑公主最远最远最最远的别墅阁楼!

他忙完事情,天亮时分,会像幽灵一样飘出来,检查他们的监督结果!

三个漂流瓶子,一致回复ok。

然而事实是

他们是吃白饭的蠢蛋,根本隔离阻止不了,桑公主和丑小鸭的勾勾搭搭。

吃完饭。

三个漂流瓶子,轮流去洗澡,一人盯着鹤砚礼,一人盯着桑公主。

最后,三人洗完,才让鹤砚礼回他阁楼的房间洗澡,然后,让桑辞给他换纱布,上药。

桑酒站在阁楼房间外面,撒娇求着一左一右,守在门口的大哥和三哥。

“十分钟,等二哥给他换好药,我就在里面待十分钟,决不食言,好不好啊大哥三哥~~”从游轮隔离后,她还没跟鹤砚礼好好说过话。

桑酌铁面无私,“一分钟也不行。”

桑烬铁石心肠,“你哭也不行。”

桑酒眼眶一红。

桑酌:“……”

桑烬:“……”

两人赶紧改口,铁面无私的脸上,心肠上,全是啪啪打脸的巴掌印。

“行行行,好好好,十分钟,哥哥帮你,别哭啊公主……”

“是哥哥错了,死脑筋,不懂得变通……”

反正已经当过内奸了。

内奸这东西,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

阁楼房间内。

桑辞站在鹤砚礼身侧,拆开被鲜血汗水浸染几遍的纱布。

鹤砚礼受伤的位置,在左上臂。

跑动时,胳膊会惯性的随着步伐摆动。

每跑一步,对伤口都是拉扯,会很疼。

鹤砚礼在烈日下跑了一天,疼痛程度,可想而知。

但他却没什么知觉般,脸上毫无痛色。

一如桑辞现在手劲儿并不轻的扯下血红的纱布,鹤砚礼低着眼眸,只是背脊绷紧,沉默安静,仿佛能承受任何。

桑辞率先开口,他其实,也一直在找跟鹤砚礼独处的机会,有许多话,想跟鹤砚礼摊牌谈。

“你爱桑桑吗?”

冷不丁抛出来的一句问话,鹤砚礼潜意识本能的点头。

桑辞手中的消毒棉签,重重擦按在鹤砚礼缝针红肿的伤口撕裂处,冷嗤,“点头算什么?连一个爱字,都说不出来吗?”

鹤砚礼抿唇沉默着,爱字在胸腔回荡,但却死死堵在紧窒的喉咙。

桑辞看出,鹤砚礼大概是有情感表达的阴影障碍。

不再逼他。

话锋一转,“桑桑,是我们全家捧在手心里的宝贝明珠,从小就很勇敢,对这个世界充满探索的好奇,很少哭,是我们的开心果,但是鹤砚礼……我们的开心果,小公主,为你,因为你,哭过好多次。”

鹤砚礼骤然抬起暗红的眼眸,心脏颤疼,“……对不起。”

桑辞:“桑桑第一次因为你找我,是拿着你的体检报告,让我研发治愈你胃病的药物。那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