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真的罚跑。
他是跨进桑家门。
三人都不用对视,反应过来后,齐刷刷铆足劲儿的往前跑,大长腿跑出竞赛争冠的残影。
誓要把鹤砚礼撇下。
让他落单。
让他迷路。
他们要抱团排挤霸凌鹤砚礼。
但
一口气狂跑出五公里后,三人微喘着粗气回头,鹤砚礼还保持着百米之外的距离,紧紧跟着他们。
三人咬了下牙,继续加速狂奔。
但,十公里后,二十公里后,绕岛屿半圈后,三人气喘吁吁的回头,顿时毛骨悚然,鹤砚礼依旧保持着百米之外的距离,阴魂不散的跟着他们。
不掉队。
不超越。
永远把距离控制在百米之外。
恐!怖!如!斯!
桑烬抬手擦了擦眼皮上的汗珠,沉重的步伐放缓,跑不动了,“……他……他是魔鬼吧?他溜我们仨呢?我们仨在他眼里,是萨摩耶?艹!”
间隔百米的距离,像是一条拴在他们之间的无形链条,跑多久,跑多远,链条永远这么长。
看似鹤砚礼在追他们。
实则鹤砚礼在溜他们。
桑酌举手,做了一个暂停歇息的手势。
三个‘漂流瓶子萨摩耶’认命,不得不接受,他们甩不掉鹤砚礼的事实阴影。
桑酌叉腰粗喘。
桑辞扶膝粗喘。
桑烬直接丢了顶流的脸面,坐在地上粗喘。
三人满脸湿黏的汗液,淌的脖子上也是,汗流浃背,有些狼狈,心跳猛烈,累死了要。
他们刀剜般的视线,齐刷刷盯着,缓步走过来的鹤砚礼。
不同于他们累到缺氧般的粗喘,鹤砚礼薄唇微张,汗珠随着额角脸侧缓慢流淌,身上的白色短袖,因为汗液浸湿,有些贴在轮廓分明的肌理上。
身形挺拔颀长,白T黑裤,碎发汗湿。
一整个运动后荷尔蒙爆炸的顶级男人,无论是身材,还是脸。
三个姿势各异巨累巨喘的漂流瓶子:“……”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鹤砚礼是令人自卑的存在。
桑烬:“他是人吗?”
桑酌:“他是狼。”
一言不发的桑辞:“……”
早知道药研出的治愈胃病药物,是一把扎向他的回旋镖,他一定不会把肆桩混球的身体,调理的这么猛悍!
鹤砚礼走过来,漆黑的眼眸冷淡平静,喊人,“大哥,二哥,三哥。”
三人总算找回了挺直腰杆的辈分主场,异口同声,“谁是你哥!?我们可没接受你!”
如果不是他抱紧了桑家女皇和公主的大腿,他们在跑十圈的路上,一定群殴胖揍鹤砚礼。
鹤砚礼薄唇微抿,没再说话。
歇了几分钟。
三人继续往前跑。
鹤砚礼站在原地,等撇出百米之外的距离,他才慢慢跟上去。
三个萨摩耶版的漂流瓶子:“……”
~
叶芒“亡夫式”硬核的掰正,桑渊对鹤砚礼的偏见。
她下楼,去厨房洗了一盘奶油草莓。
用一颗草莓,从桑渊手里换到桑酒房门的钥匙,敲了下,才开门走进去。
面壁思过的两个小时里,桑酒一点也不无聊。
虽然没手机,还没来及配新的,但她可以在房间看海景,看腻了,就去她的衣帽间,珠宝间,逛一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