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联系三号内奸。

桑老二:【老大,饭。】

很快,桑酌拎着纸袋,走进边角的小客房。

三号内奸和二号内奸会合。

桑酌把纸袋丢到桌上,面色阴沉,语气冷硬,声明立场,“这可不代表我们接受你了。我们疼桑桑,不舍得她有一丁点不高兴。”

鹤砚礼还穿着脏掉的黑衬衫,血迹干掉的左边袖子布料发硬,他身形挺拔,除了稍微苍白虚弱的唇色,完全看不出,他刚下手术台不久。

“我明白。”他答。

桑酌其实既生气也有点吃醋,冷睨了鹤砚礼一眼,转身离开。

而已经醋麻了,醋习惯了的桑辞,跟出去安慰桑老大。

“没事儿老大,你这刚知道,等你以后透彻了解到,他,在我们桑公主心中的重量,你醋的时候在后面呢。”

桑酌:“……”

~

房间里。

鹤砚礼弯腰打开纸袋。

拿出一个个盛着饭菜的温热保鲜盒。

他苍白紧抿的薄唇勾了下,心脏滚烫柔软。

在最后一个保鲜盒下面,鹤砚礼发现了一张小纸条,他拿出来,桑酒笔锋张扬漂亮的字迹,撞入他柔情的视线里。

【宝宝,吃完好好睡一觉,你不需要听其他声音,只听我爱你。ps:这些菜是我亲手夹的,还尝了红烧鲍鱼和小排骨~(爱心)】

鹤砚礼眼尾暗红。

在纸条上亲了亲。

珍视的折了一下,收好,藏进脱掉的西装外套内口袋里。

鹤砚礼打开保鲜盒。

在冒着丝缕热气的排骨上,看到桑酒咬过的一点点痕迹,他勾唇淡笑。

他咬下排骨。

很乖的,把桑酒给他的饭菜,全部吃完。

嗯。

他不听其他的声音,只听桑桑爱他。

~

天光初亮,一艘豪华游轮和海上日出,同时出现在崖域岛屿的海域。

游轮停泊。

三个漂流瓶子,又化身移动的肉墙,强行隔离开,桑酒跟鹤砚礼。

桑酒和哥哥们坐一辆车。

桑渊死盯着神色淡淡的鹤砚礼,两人一辆。

他坐在副驾驶,82年的死绿茶死小子坐在后座。

桑渊从内视镜里,死盯着鹤砚礼昨天手术完苍白的唇,不禁有些纳闷,怎么一夜之间,恢复血色红润了?

不应该啊。

昨天他和亲亲老婆煲完电话粥回来,这死小子,都晕了。

不知道是疼晕的,还是饿晕的,总之晕了。

桑渊来不及深究细想,车子已经拐入海边别墅。

他的注意力,转瞬落在鹤砚礼不修边幅的淡青胡茬上,邋里邋遢,假面后的脸,一定也是普普通通,相貌平平,没他帅。

很好。

他目前,对死小子唯一比较满意的点,就是胡子拉碴的面瘫的一张丑脸。

好极了。

他永远是这个家里的颜霸之主!!

桑酒下车后,被哥哥们簇拥着进屋。

隔断她跟鹤砚礼的见面机会。

叶芒昨晚从桑渊那里知道,今早他们会带桑桑的男朋友回来,当然,原话是,会带一个‘恶贯满盈’‘等待判刑’的丑了吧唧的面瘫绿茶男回来。

她太了解桑渊了,桑桑就算找一个十全十美的天仙谈恋爱,他也能在鸡蛋里面挑骨头,横竖看不上。

叶芒的观点是,女儿喜欢的,就是独一无二最好的。

她相信女儿的眼光不会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