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看了多久,鹤砚礼才艰难的移开灼热痴迷的视线,他没叫醒桑酒,转身进浴室卸掉人皮面具,长指扯开领带的动作有些急躁,喉结滚动。

桑酒听到房卡开锁的‘滴’声时,她沉睡的意识就警觉苏醒几分,朦胧中想到是鹤砚礼回来了,又安心睡去。

等桑酒彻底醒透,是鹤砚礼慢条斯理的在给她上药。

一种熟悉难耐的感觉,让桑酒眼眸还没睁开,柔白绵软的手指往下去抓鹤砚礼的头发,完全是潜意识里的惯性动作。

但。

桑酒没抓到鹤砚礼粗韧浓密的短发,抓到了他温热修长的手指。

随即,桑酒睁开眼睛,软喃,“你在干嘛啊鹤砚礼~”

她太敏感,被勾钓的不好受。

鹤砚礼冷白的指尖沾着似乎被水融化的药膏,嗓音沙哑,“给宝贝上药。”

“好了么?”

鹤砚礼干咽,“嗯。”

桑酒松开鹤砚礼的手指,他很烫,发烧了一样,她用另一只手揉了揉眼睛,睡太久,视线有些模糊,白嫩的脚尖轻轻蹬了下他劲腰,让他起来。

他一直这个姿势跪着,她腿收不了。

怪……羞人的。

鹤砚礼背脊紧绷,低眸,目光灼灼的盯着,哑极了的声线一本正经,“刚涂好,需要晾一会儿,沾衣服上就没效果了。”

桑酒耳尖一红:“……”

“你和我哥哥签完合同了吗?”桑酒试图聊点什么,来转移空气里浓稠的暧昧,鹤砚礼灼热的眼神太有实质性的侵略感,她扛不住。

鹤砚礼拧上药膏盖子,“嗯,签完了,很顺利。”

“那霍妄那边……”桑酒轻咬了一下唇瓣,其实,她不想公私掺和,让鹤砚礼难做,“他会怪你吗?”

立场不同,哥哥是商人,只要生意上的利益最大化。

于她而言,鹤砚礼是她的天仙宝宝,如果不是这场谈判太过戏剧修罗场,她不会开口让鹤砚礼让利50%。

鹤砚礼捕捉到桑酒对他的心疼,薄唇勾起邪妄的弧度,“他不敢。”

桑酒喜欢鹤砚礼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意气风发,他太沉闷,太稳重,偶尔浮现的狂肆神采,像大溪地黑珍珠折射出的漂亮光。

她刚刚抓握住鹤砚礼手指的手,被鹤砚礼用湿纸巾仔细擦了两遍,怕她蹭到药膏,等下万一揉眼睛。

一切整理好。

鹤砚礼俯身压下来,滚烫的薄唇浅浅吻着她雪颈,戏谑,“宝贝,给你抓头发。”

桑酒面颊微烫,内勾外翘的桃花水眸潋滟,嗔,“鹤砚礼,你现在真的骚……唔!”

剩下的娇嗔被鹤砚礼温柔吞噬。

不同于往日的汹涌,这一吻,格外缱绻耐心。

他骨筋清晰的大手将桑酒柔白的小手反扣压在床单上,修长的指骨嵌入她指缝,唇舌厮磨,十指紧扣。

心跳剧烈地撞在一起。

~

晚上十点十分。

刚结束工作回到酒店的桑酌,准时准点敲响了桑酒的房门查岗。

补觉补了一整天的桑酒此时元气满满,拉开门,笑容乖甜,“哈喽哥哥,你还真踩点来啊,刚下班么,吃饭没有?”

桑酌看着比起早上恹恹的小困猫,现在明媚开心的桑公主,以为她聚会上玩得很嗨,他薄唇浅笑,高强度工作的丝缕疲惫消散,没人能不被桑公主的酒窝甜笑感染。

他站在门外,很有分寸感,不踏入桑公主的房间隐私区域。

“没喝酒,早归,公主真乖。”

话落,桑酌从裤袋里拿出手机,又是百万起步的转账红包。

桑酒:“……”有时候,她大哥的直男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