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疯子。

鹤砚礼冰冷的面容毫无波澜。

鹤老头哪怕剩最后一口气,也得恶心刺激他。

但,他的痛点,他想要放干血液跟鹤家撇清的极端念头,他的自杀倾向,从桑酒说爱他起,和解,释怀,那些溃烂的伤口长出新的血肉,无坚不摧。

桑桑爱他,他要活着。

一抹烟灰裹着火点坠落。

鹤砚礼伸手将即将燃尽的烟头摁灭在桌面上,他起身,嗓音凉薄,“想吃饭,安享晚年,就服软认败。”

他不会杀鹤老头。

也不会阻拦鹤老头作死。

他恨鹤老头的同时,也记得,是鹤老头把桑酒送到他身边,只这一点,他给鹤老头选择生死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