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来关押有审讯信息价值的俘虏,叛徒。
暗无天日。
血腥浓烈。
这座地下监狱,最下面一层,分别关押着,一住九年的鹤尧年,以及前几天刚刚送进来的薛蔓蔓。
牢房隔开。
隔得很远。
远到听不见彼此的哀嚎惨叫。
唯一的共同点憎恨鹤砚礼!日夜诅咒他死!
此时,总部最高级别办公室,霍妄顶着那张基地特工们熟悉的‘X禁区’掌权人的面具,坐在电脑前,无聊地看着监狱监控中,薛蔓蔓缩成鹌鹑似的怂样惨状。
桑酒提前休年假,所有的工作暂停,拍摄的江南非遗刺绣宣传片也定好上线日期,他人闲下来,回禁区总部处理生意,重点给‘鹤尧年薛蔓蔓’这对往昔的狗男女,一点点皮肉SPA。
薛蔓蔓给鹤澜音幼年下的毒菌,还没研究出解药,留她这条贱命还有用,鹤砚礼要亲自来审,霍妄也就忍着杀心,仁慈的,请薛蔓蔓做了几次好玩刺激的逼供专用电椅,赏了几鞭子。
霍妄百无聊赖,拿起手机,拨通了鹤砚礼的电话。
一接通,霍妄敏锐的听力,抢先听到噼里啪啦类似气流燃烧的声音,他轻啧,“我们军师在干嘛?”
鹤砚礼正在厨房忙着做菜,炒今天第七遍的龙井虾仁,他穿着黑衬衣,袖口微微卷起,露出一截冷白劲瘦的腕骨,手机贴在耳边,另一只手里的锅铲没有停止翻炒。
“有事说。”
言简意赅。
无情冷漠。
霍妄仔细听了几秒,卧槽一声,惊悚,“老鹤!你你不会是在炒菜吧!?”听音辨物,这分明就是灶火和锅勺碰撞。
鹤砚礼薄唇紧抿,“没空和你闲扯,挂了……”
“别别别我说说说!”霍妄哪还敢惊悚废话,问,“你大概什么时候过来禁区?薛蔓蔓多呼吸一口我们禁区的空气,我都觉得赔本晦气,手痒想杀。”
“春节。”
霍妄算了一下距离春节的天数,半个月,他心疼空气,不解,“我看到小祖宗发的朋友圈了,跟你不在一个季节,小祖宗不在,你现在刚好可以抽身过来,你……!”
一颗虾仁炒焦了,色泽不够晶莹剔透,鹤砚礼蹙眉松了锅铲,‘砰’的一声,吓得霍妄噤声。
鹤砚礼:“糊了,怪你,滚。”
霍妄:“……”
电话被无情挂断。
鹤砚礼开始炒第八遍龙井虾仁。
霍妄默默求助宋兰亭,打探‘瞎子学绣花’的始末原由。
霍妄得知是‘入赘考核’后,瞬间明白鹤砚礼让他滚的不冤。
本来就炒不好很烦,他又不知死活的蛤蟆一样呱呱呱,该!
鹤砚礼比他缜密远瞻,春节过来,自然有春节过来的道理,他忍忍杀心!
~
桑酒手机视频,给鹤砚礼看了岛屿海滩的日出,日落,岛屿深夜银河般璀璨的繁星,给他听海水卷上沙滩的海浪声,以及每晚的限制级哄睡。
虽然分开,但热恋如火。
桑酒趁着家人睡下,跑出去,拿着手机给鹤砚礼看岛屿夜景时,心跳甜蜜又刺激。
有一种青春期荷尔蒙躁动,情愫萌芽,枝桠疯长,难眠难言的爱意浓稠,炽热滚烫。
但,少女没有羞涩。
只有大胆的骄矜妩媚。
“鹤砚礼,这样玩儿好刺激,果然,光明正大,不如偷偷摸摸。公开有公开的玩法,瞒着有瞒着的花样,好玩~”
“鹤砚礼,我都给你看星星,看海景了,你礼尚往来,给我看看腹肌,看看蝴蝶,不过分吧,现在就掀,突袭考核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