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野中,桑酒玩得很开心,脸颊边的酒窝深深荡漾,她团雪球,砸雪球,捧起一团雪往空中抛,她跑来跑去,靓丽甜美,像是冬日里唯一幸存的蝴蝶妖精,绕在他心尖,飞来飞去,让他变得心燥奇怪。
他打开隔音窗户,只拉开一掌的缝隙,就听见桑酒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她在喊秦少煜,眼睛里也只有秦少煜。
他心脏坏得更严重了。
指骨攥得发白。
他忽然萌生一个邪恶的念头,下楼,吻她。当着秦少煜的面,把她的唇瓣舌尖吻出血,他才是她老公。
再后来的几场雪,陪着桑酒玩雪的人,变成封廉,蒋乘,他始终站在书房窗边,嫉妒眼红。
桑酒逐渐对他冷淡,不再缠着他撒娇,不再喊他老公,不再去书房闹腾他,教他接吻,而他,疯了一样开始日夜想着桑酒,做各种荒唐弄哭桑酒的梦……
此时,桑酒唇瓣泛着酥酥麻麻的疼,她从鹤砚礼发狠的吻势中,品出一丝翻帐惩罚的意味。
转而想起宋兰亭说过,鹤砚礼察觉到喜欢她时其实早已经爱疯了,对她的迷恋,独占欲,堪比病态,和她走得近一些的人,不分男女老少,全是他臆想中的‘情敌’,人人都和他抢。
那之前打雪仗……
“鹤砚礼,你要吻死我么?”她嗔。
眸色湿漉潋滟,“还是,你在翻陈芝麻烂谷子的‘打雪仗’酸醋?”
鹤砚礼黑眸深邃危险,承认,“我们婚后的第一场雪,你跟秦少煜挨在一起团雪球时,我就该这样吻你。”
桑酒诧异,勾唇,“我们冷冰冰的鹤总那个时候就暗恋了?”搞不好鹤砚礼是在婚礼上对她一见钟情。
鹤砚礼指腹擦去桑酒唇角牵扯出的水光,眸色暗沉灼热,“一块儿蛋糕,一杯奶茶,你就不要我了。”
桑酒:“……”
好一个颠倒黑白的倒打一耙,他脑子是监控录像吗笔笔记得这么清晰。
桑酒娇哼打趣,“拜托欸鹤总,是你冷落美丽可爱的小仙女,选择你的破工作的,我那个时候,不赏你小巴掌就已经够善解人意了~”
那时,秦少煜的到来,是她屡次碰钉子的台阶。
‘冷落’二字,可以一笔勾销全部的醋账,是鹤砚礼对桑酒的亏欠。
鹤砚礼抓起桑酒温凉柔软的小手,贴上他脸,“桑桑可以随时扇我。”
“我才不要奖励你。”
扇他一下。
更疯更猛。
鹤砚礼喉结滚动,白皙冰冷的俊脸蹭了蹭桑酒掌心,“桑桑,我那时候,还有一件事情想做。”
桑酒经受不住鹤砚礼乖欲勾引人的妖孽样,她抿唇,心跳加快,猜,“想做?”他除了想做还能有什么想做的事。
鹤砚礼胸腔震出轻微低磁的笑,桑桑很懂他,但他那时候还没想过碰桑桑。
“可能有点脏,但是树叶每天都有人冲洗打理,我只含上面一层的一点点。”鹤砚礼抬手掐下一片山茶花的树叶。
上面落满细碎干净的白雪。
桑酒看见鹤砚礼张开湿红的薄唇,含了一点雪,他丢掉树叶,吻向她。
冰凉的雪在唇齿间一触即化。
那时的鹤砚礼,想冲下楼,吻哭桑酒,想吃一口雪,狠狠吻她,让桑酒记住他和雪的味道,记住他的吻,记住他才是老公。
~
午饭延迟到两点钟才吃。
是下雪天适合吃的火锅。
刚巧秦少煜来看望鹤砚礼,拎着果篮和炸鸡奶茶,赶上因为打雪仗而耽搁的饭点,添副碗筷,坐下一起吃火锅。
火锅就是要热热闹闹的人多才对味。
鸳鸯锅,一半菌菇清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