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甜。”

鹤砚礼扯唇轻笑,吞咽了下舌尖分泌出的‘糖水’,转眸望向一旁的宋兰亭,炫耀,“你可以走了,别杵这儿耽误桑桑疼我。”

宋兰亭:“……”

宋兰亭温润复杂的眸光,不动声色扫过鹤砚礼吃糖的嘴巴,心中五味杂陈,迅速移开视线。

糖会分泌口腔里的津液,鹤砚礼从来不吃糖,怪味会浓稠放大数倍,让他一整天都没胃口吃东西。

“小夫人,鹤总的血氧数值恢复正常,伤口愈合良好,脑震荡的各项临床反应,鹤总的症状都很轻微,今晚十点,过了危险观察期,就可以出院了。”

杵这儿不走的宋兰亭,向桑酒汇报鹤砚礼的身体情况。

他其实挺意外的,重度脑震荡加伤口骨裂的鹤砚礼,竟然没有晕眩呕吐的症状,这完全超越他的医学认知。

除了桑酒这个精神支柱之外,或许,叶辞研发的治愈胃药也起到了修复的效果,鹤砚礼快要垮掉的身体在逐渐变好,呈健康趋势。

桑酒颊边酒窝浅荡,“辛苦宋医生。”

“客气了小夫人……”

“嘎嘣”一声脆响,鹤砚礼后槽牙咬碎了嘴巴里的糖果,漆黑冰冷的眸子,扫向杵这生根的宋兰亭。

“为什么和我女朋友说这么多话?”

宋兰亭:“……”

“当我死了吗?”

宋兰亭:“……”

宋兰亭转身狂跑。

桑酒拿鹤醋精完全没办法,只能宠着,勾唇调侃,“这样吧鹤砚礼,你让宋兰亭焊死头盔算了。”

鹤砚礼思路打开,欣然采纳,“好主意。”

桑酒:“……”

~

中午。

秦少煜抱着一束鲜艳明亮的向日葵混搭花束,一手拎着保温桶,敲响了紧闭的病房门。

与此同时,病房内。

液晶电视开着,正播放着一部经典获奖的欧美电影。

但沙发上盖着薄毯,眼中只有彼此,缠吻在一起的鹤砚礼和桑酒浓情蜜意,无人关心电影的内容。

鹤砚礼吃下的那颗糖,在最后一点点即将完全消融时,他在碎掉的糖霜中,尝到了桑酒的清甜。甜到,盖过了浓郁的怪异味道。

敲门声响起时。

鹤砚礼不管,缠着桑酒继续亲。

门外的人开始喊“哥”时,鹤砚礼蹙眉继续亲。

直到桑酒喘息软嗔,许诺鹤砚礼晚上回北郊别墅在婚房陪他玩儿,鹤砚礼藤蔓般缠紧她腰肢的手臂才肯松开。

桑酒从沙发下来,进浴室整理衣裙,补口红。

鹤砚礼大口喝了半杯温开水,缓匀沉乱的呼吸,才冷着脸去开门。

“哥!你睡着……!”秦少煜在看见鹤砚礼明显是激吻红透的薄唇时,脸上的笑容僵裂,随即弯下膝盖,虚跪忏悔。

完了完了打断他哥吃肉了……

完了完了他爹皮带也要抽他抽断了……

“鹤总。”

秦少煜身后的蒋乘也心肝发颤,低头恭敬问好。

鹤爷不是重度脑震荡吗?怎么还这么孟浪……

鹤砚礼面色冷沉,淡淡扫了一眼蒋乘手里拎着的西装皮鞋,他转身,默许让他们进入病房。

人多也好。

他和桑桑独处瘾太大,总是控制不住得缠着她亲,蹭,会暴露他不正常。

十分钟后。

面颊红潮褪下,补完妆,从浴室出来的桑酒,眼皮重重一跳。

分别看到

焊死口罩的宋兰亭。

焊死口罩的秦少煜。

焊死口罩的蒋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