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凭什么连笑都不会的面瘫鹤砚礼,得忠友簇拥维护,又得桑酒一再喜欢!?
想不通嫉妒疯了的鹤之璟,在转瞬想到桑酒很快就会看清楚鹤砚礼滥情的真面目,会离开抛弃鹤砚礼时,他阴暗不甘的心脏好受了许多。
他自知没法拉着鹤砚礼垫背下地狱。
但能在临死之前拆散鹤砚礼和桑酒,也是了他一桩心愿。
想到此,鹤之璟突然发笑的厉害。
光是想到桑酒看到照片后的反应,跟鹤砚礼提分手的画面,他全身的毛孔都爽得颤栗,镜片后的一双眼睛笑得猩红凶恶。
秦少煜见状,一阵恶寒吸气,“嘶!他可真贱啊,我让他爽了?”
挂完电话的宋兰亭,从医生的角度一本正经的分析,“估计是,从心理学上,阴湿变态的爽点,各有各的变态。”
秦少煜停止骂街,“不能再让他爽了,你拿稳苏姨的遗照,我去把他轮椅的电池给卸了!”
宋兰亭:“……”
秦少煜邪恶一笑,“我抱着他的轮椅电池,站在他两米之外,你来啊~你来啊~~你来打我啊略略略~~~”
宋兰亭:“……”
就在秦少煜摩拳擦掌时,几名黑衣保镖跑了进来,持枪瞄准轮椅上的鹤之璟。
几人中领头的黑衣保镖,朝着鹤砚礼躬身行礼,“鹤爷。”
鹤砚礼一手环在桑酒腰上转回身来,他微微颔首,没说话,骨节分明的染血长指,朝着鹤之璟指了下。
手下立即明白。
一秒之内,两名黑衣保镖迅速按死鹤之璟的胳膊,不让他双手有一丝活动的空间。
鹤之璟面庞僵白。
他腿上的薄毯被掀掉。
西装外套的扣子被保镖撕烂。
他腰上绑着的定时炸药赫然出现在众人视线里。
秦少煜:“!!!!”
现场除了准备去卸轮椅电池的秦少煜眼睛瞪成了铜铃,其他人都一脸淡定,好似早就预判了鹤之璟的鱼死网破。
鹤砚礼冷然扯唇,“拆。”
桑酒眼尾轻翘,注视着轮椅上咬牙粗喘,愤恨入魔般的鹤之璟,她之前认识的温暖阳光的鹤之璟粉碎得彻彻底底。
不过盯着看了几秒,腰侧的大手不悦地揉勒了一下,醋得不行。
定时炸药的引爆器倒计时只有五秒,一旦按下引爆开关,离鹤之璟十米之内的人,必定炸得粉身碎骨。
鹤之璟拍照,骂人,拿鹤尧年刺激鹤砚礼,最大的目的是吸引鹤砚礼过来揍他,按下引爆器,拉着鹤砚礼一起死。
或是,等鹤砚礼擦肩而过,按下引爆器,拉着鹤砚礼的忠友、情人,一起下地狱。
这一局,鹤之璟稳赢不输,因为,再不济,就算鹤砚礼像现在这样识破,桑酒也知道了他养情人,拆散他们,也是他赢。
“鹤砚礼!你识破又怎样!?桑酒不会再要你了!”鹤之璟大吼着,狂笑出声,“你终究和我一样,永远无法再得到桑酒!”
他恶狠狠地瞪向苏柔的遗像,抓住最后一次见鹤砚礼的机会,嘲讽痛斥鹤砚礼的恶心
“鹤宅作恶最多的是你!最该遭天谴进监狱的人是你!害母!弑父!还装得道貌岸然,装成大孝子替母报仇哈哈哈哈真是笑话!”
“鹤砚礼最该死的人难道不是你吗!?”
“你看着你母亲的遗照不会心虚吗!?你”
定时炸药被拆下来的瞬间。
手心早已攥紧的桑酒,寒声打断鹤之璟,用她自己的声音,满眼厌恶,“鹤之璟,你说错了!”
桑酒的声音一出来,只这一句,癫狂的鹤之璟宛如定在轮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