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的暴雨。

鹤砚礼染血的手指颤了下。

意识苏醒。

他流血不止的额头传来剧痛,左侧额角被玻璃砸出个硬币大小的血窟窿,半张脸浸在鲜血中,连抬起的眼眸睫毛上也都是血。

鹤砚礼呼吸沉沉,长腿有些费力地曲起一条,他胳膊撑在膝骨上,抬头,直起脊背,他血色猩红的视线里,鹤老爷子的身影从虚焦变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