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他摇了摇头。
祠堂跟苏柔的住宅一样,都是鹤老爷子心中的尖刺禁忌。这地儿是虎口,不是可以拉好感表孝心的地方。
况且,她还指着出祠堂的这一段路,让健康得权的鹤盛,在鹤秉文两口子面前撑腰逞威风!
众人散尽。
祠堂死寂。
回荡着鹤老爷子怒急攻心的咳嗽气喘声。
他弯腰咳嗽了好一阵,才面红脑胀的缓过来。
平日里鹤氏财团掌舵人的威慑气场荡然无存,此刻仿佛一无所有凄惨沧桑的迟暮老人,陪着他的,只有一个个牌位。
家大业大,儿孙满堂,讽刺至极。
鹤老爷子浑浊的双眼悔恨黯然,他转身看向供奉的牌位,深知往昔自己错得一塌糊涂,才酿成家族内斗、互相残杀的罪孽因果。
他视线落在最后面的牌位上,拄着拐杖的手颤抖攥紧,眼眶红了一圈。
逸舟……
他的儿啊……
是他的错误决定,害死了他的小儿子,儿媳,还有胎死腹中的孙儿……
如今,砚礼也遇险生死不明……
“作孽……”鹤老爷子苍老的嗓音布满悲痛,一遍一遍低喃着作孽,直到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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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祠堂,一拐角,原本面上还算和气的两家人,瞬间各自撕下面具,针锋相对,水火不容,眼神间全是对彼此的痛恨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