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搂着媚眼如丝微微出汗的美人,长指拢好她滑落肩下的毛呢小斗篷,系好衣扣,薄唇吻过桑酒裹满玫瑰香的手指掌心。
温柔疼惜,投桃报李。
桑酒水眸湿漉,眼尾泛着勾人的胭脂红,她抽回手,不让鹤砚礼吮吻,“还玩儿,等下老房子又着火。”
“老?”鹤砚礼漆黑的眼眸深情灼热,听到老房子这个形容词,大手在桑酒软腰勒了下,不满意,很介意,桑酒说他老。
毕竟,他是纯靠漂亮的皮囊才吸引到桑酒。
维持这段关系的核心点也是他的脸和肉体。
桑酒捕捉到鹤砚礼眼中的危险,大有一种她敢再重复一遍,以后四次的基础上再加两次的认真,她立即改口,粲然一笑,“不不不,鹤总脱掉西装就是体育生男大,迷得小女生七荤八素的天仙男大,很仙,很大,很活力。”
管他黑的白的一律辨成黄的。
四次是她的极限,不是鹤砚礼的顶点。
先哄!腰重要!!
船舱光线昏暗,只有一盏罩在玻璃里的钨丝灯。
鹤砚礼凝望着桑酒纯澈的桃花水眸,灯暗,她眼底盈亮欢喜,好似真的浸着一层朦胧的倾慕爱意,他喉结轻滚,燥意又起。
桑酒极少用这么乖的眼神看他。
仿佛他要什么,她都给都满足。
“我现在没穿西装。”一袭黑色大衣的鹤砚礼,不想听桑酒叫他鹤总,想听那声甜腻久违的形容男大的称呼。
“桑桑,叫我。”
只有感觉到被宠着被纵着的人,才敢走出冰壳提要求,流露出疏懒邪劣的一面。
桑酒颊边的酒窝荡漾,她懂鹤砚礼含蓄又强势的他想要的点,宠,“噢~没穿西装,是阿砚哥哥~”
“天仙男大阿砚哥哥~”
“阿砚哥哥~~”
“阿……唔!”
桑酒张开的唇瓣再一次被鹤砚礼吻住。
浅勾厮磨了一瞬儿,鹤砚礼退出,鼻尖暧昧的相抵,他嗓音沙哑极了,“够了。再叫,哥哥要着火了。”
~
上船时日落黄昏。
下船时繁星满天。
鹤砚礼带着桑酒去了附近一家出名的小巷酒楼,正宗地道的江南菜系,蟹黄面和桂花糖藕是店内招牌,他定了楼上观景最好的包厢。
招牌菜是桑酒喜欢的。
桑酒手指还酸软着,心安理得享受着鹤砚礼的喂食伺候。
鹤砚礼骨节分明的长指剥虾特别好看,一盘清淡的白灼虾,他慢条斯理剥了半盘,一大半倒进桑酒碗里,自己留了几颗虾仁,捏着亲手喂桑酒吃。
前两个虾仁,桑酒都是一口含嘴巴里吃完。
直到她发现鹤砚礼眼巴巴地盯着她的唇瓣看,似乎他饿,想吃,但是被她一口全吃了,没给他留。
鹤砚礼喂她第三颗虾仁时,这次,桑酒只咬了一小半。
然后,鹤砚礼非常自然丝滑地张嘴吃了剩下的虾仁,终于对这桌饭菜,有了想动筷子的一丝丝兴趣。
桑酒慢慢嚼着鲜嫩的虾肉,水眸闪过一抹狐疑。
鹤砚礼对饭菜的兴趣,似乎建立在被她碰过尝过的基础上,否则无论什么珍馐美馔,他都排斥般没胃口。
起初,见鹤砚礼这样,桑酒只觉得新鲜好玩,当冷淡反差的小情趣。
但次数多了,桑酒察觉出不对劲儿。
可能跟鹤砚礼的精神创伤有关,或是心结之类的,桑酒原本想问二哥桑辞鹤砚礼这种吃饭小癖好,但她有些羞于启齿,脸皮薄,一直拖着没问。
“鹤砚礼,我不在江北,你是怎么吃饭的?”桑酒装作随口一问,现在还不是提鹤砚礼精神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