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辞故意激将,“那你和他分手吧。”
桑酒:“……”
“二哥~!”看见桑辞眼中的揶揄,桑酒羞恼娇嗔。
桑辞两手一摊,“看吧,烦得不想理,分又舍不得。”
桑酒:“……”
桑辞疼惜又宠溺地刮了下桑酒的鼻梁,不再逗趣桑公主,他认真,“桑桑,二哥没谈过,不知道怎么恋爱。但是,你们俩互相隐瞒,防备,走不远的。”
桑酒心尖仿佛被银针猛戳了一下,抿唇,没再说话。
桑辞身为医者清楚桑酒对这段感情的茫然疲惫,他那样严重的精神创伤,极度消耗恋人的耐心能量。
肆桩混球,是他们桑公主唯一吃过的苦。
“桑桑,你想清楚,是及时止损,还是跟肆桩先生好好谈一谈,这样下去,对你们都是折磨。二哥不会允许,你谈一段不健康不快乐的恋爱。”
~
跨年夜,医院是最清冷的地方。
特护病房的长廊里幽暗寂静,充斥着消毒水的难闻气息。
鹤砚礼虚倚着白色的墙壁,人消瘦了一些,他垂眸来来回回滑动着长指间的手机,翻看着桑酒一个小时前发布的朋友圈,以及
停留在两天前的聊天页面。
他对面的病房里,躺着的人看不清,门板上的透视缝隙只能看到输液支架,药瓶的滴液速度调的缓慢。
鹤砚礼在医院守了一整个晚上。
第 142章 :入骨痴迷,苏老太太
他冷白的长指划回聊天页面。
桑酒最后一次找他聊天,是两天前的深夜,只有敷衍简短的一句
桑桑:【药?】
他回:【吃了。】
再无其他。
再无联系。
鹤砚礼清楚,他一日一日的冷淡,耗尽了扮乖邀宠积攒的好感,让桑酒厌烦了他。很快,可能下次见面,桑酒就会提出结束这段关系。
鹤砚礼冷黯的眸光从手机上移开,扫了一眼对面亮着灯的病房,他眼底的倦色血丝浓重,明显是长期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时间在冰冷的医院悄然流逝。
鹤砚礼隔着病房门板上的透视缝隙,默数着药水从瓶中滴入输液管的次数,他在转移注意力,在自救,垂在身侧的大手指尖微微发颤。
他想桑酒,想得钻心入骨。
思念如荒草般肆意疯长,刚麻痹心脏,又从血肉里扎根冒出来,缠着筋脉血管,连每一下的呼吸都是滋养煎熬的土壤。
鹤砚礼没有桑酒不知道怎么才能活好。
可他必须得适应、习惯。
桑酒不要他,是早晚的事。
凌晨十一点四十分,病房里的苏老太太挂完最后一瓶点滴,人还睡着,没醒来。
前来拔针的医生护士,敬畏地冲着鹤砚礼颔首问好。
他们给苏老太太检查完,记录下各项监测仪器的指标后,确定苏老太太明天再观察一天,就可以出院静养了。
汇报完病情,出于节日氛围,主治医生微笑表达善意,“鹤总,祝您新年快乐。也祝苏老太太身子骨越来越硬朗,长命百岁。”
鹤砚礼低眸看了一眼腕表,冲着主治医生伸出手,苍白的掌心朝上,“手机借我用一下,一分钟十万。”
主治医生:“?”
主治医生:“!”
“不用给钱,不用给钱,鹤总您随便用……”主治医生哪敢问原因,慌忙掏出他光宗耀祖冒青烟的手机,甚至想用杀菌消毒水先擦一遍,双手递给鹤砚礼。
鹤砚礼拿着手机走出病房。
他长腿穿过幽暗的长廊,走进拐角的小花园,路灯的微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