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龙头打开。

手机放在一旁的物品架上,开了免提。

桑酒从镜子中看到雪颈上新添的几枚草莓印,忽然想起鹤砚礼临走时,一身肃沉的西装革履,都要出门了,他走到玄关,又折返。

跪在床沿,俯身趴在她颈窝吻蹭了许久。

当时,她半睡半醒,困倦累极,嫌鹤砚礼的西装布料硬,磨她肌肤,不舒服,她蹙眉推鹤砚礼起来。

却被鹤砚礼捏着下巴,吻到缺氧。

“鹤砚礼,你走之前,是不是还在我耳边说了什么啊?”桑酒掬了一捧温水,打湿面颊,闲聊询问。

太困了,她没听清楚,也不知道鹤砚礼具体是几点钟走得。

鹤砚礼镜片后的黑眸,扫向电脑旁边Q版可爱的银蛇毒女手办,薄唇微勾,“让金主大人,想雀儿。”

他只说了一半。

他边吻边蛊惑桑酒,不可以不要鹤砚礼。

他想把桑酒变成小巧玲珑的手办,他藏起来,捧着,护着,跟他一起回江北,规避危险,只属于他一个人。

桑酒心尖甜软,没戳穿鹤砚礼上床是狼、下床是雀儿的扮乖吃金主。

开窍了的鹤天仙,勾钓手段和她势均力敌,互相拿捏。

那三盒小雨伞,她跟鹤砚礼各负一半的责任。

洗漱完。

酒店管家准时敲门送来饭菜。

对桑酒的态度也是毕恭毕敬、就差脱口而出小夫人。

电话一直没挂。

鹤砚礼在复审合同文件,都是高层把关跟进了许久的大项目,他只需要最后确认条款、签字,不影响工作。

相反,鹤砚礼第一次在了无生趣的办公大厦里体会到愉悦。

同频的电流里,他听着桑酒那边发出的细微动静,洗脸声、涂护肤品时瓶瓶罐罐的碰桌声、开门声、纵使不说话,也让鹤砚礼身心舒畅。

酒店管家走后。

桑酒看了一眼餐桌上完全按照她喜好的饭菜,连奶油草莓小蛋糕都正中她红心,她眸光一深,察觉端倪,勾唇坐下。

“鹤砚礼,你怎么知道我口味偏甜?这菜点的,每一道都跟暗恋似的。”

鹤砚礼淡定应对,“我特意问过封叔。桑桑,你说的,取悦金主,是情人最基本的守则。我有认真学习。”

“那要不要给你颁发个最佳情人奖状?”桑酒弯眸,喝了一口清淡鲜香的参鸡汤。他越正经,越想逗着他玩儿。

“本来暗恋是胡诌的,但是,少言寡语的鹤总,一下子说了这么多字,你把暗恋又描了一遍,很黑。”

“……”鹤砚礼眸色宠溺,不再解释,他话锋一转,温柔问,“最佳情人奖状,是金主垂爱的第一选项吗?”

“被选的赢面大一些吧。”

鹤砚礼:“那我领奖。”

~

电话粥煲到从分钟跳到小时。

直到,蒋乘敲响总裁办公室的门,提醒鹤砚礼,十分钟后的会议。

尽职尽责的蒋乘,得到了鹤砚礼一个冷戾想要灭口的眼神杀。

蒋乘:“……”

?会议时间不是您定的么?

您不是最爱开会么?一天开八个!!

另一边,利用通话时间画了一个淡妆的桑酒,正准备联系霍妄开启工作时,二哥桑辞的电话打了进来。

应该是药研实验取得突破,桑酒立刻接起,清软的语调含笑,“二哥。”

“桑桑,你现在在海外还是国内?”

桑酒心脏不由悬起,“在海外。怎么了二哥?”

桑辞温润的声线透着丝缕严肃,“你来研究所一趟,肆桩先生的药物研制成功,但是……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