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送?

“他怎么知道……”

“获奖名单昨天评委组就敲定了。放心,你的奖杯实至名归,鹤宝钏只是打听了一下名单。”霍妄解释,晃了一下伸长的胳膊,“这礼物我中午才收到,空运过来的,你收下,我好交差。”

桑酒红唇勾笑,倾身伸手接过手提袋,半挽半散的乌发间只戴了一朵牡丹花簪子,“替我谢谢他。”

霍妄坐直,温声调侃,“这可不兴替,鹤宝钏还在寒窑等着桑老师反馈。”江北大雪,天寒地冻,可不就是寒窑。

桑酒垂眸看了一眼手提袋,里面是两个贴着章印封条的黑色丝绒盒子,百分百又是漂亮珍稀的珠宝首饰。

她柔软的心口被糖丝缠裹。

收起袋子,准备回到酒店再拆开看。

~

江北,鹅毛大雪扑簌砸落。

从桑酒离开的当晚,寒流冷空气入侵,白雪薄冰静悄悄地覆盖北郊别墅。天气预报有一个星期的连续降雪,雨夹雪。

鹤砚礼最近胃疼的厉害,没加班,在书房办公,处理线上文件。

银蛇毒女的Q版手办,陪鹤砚礼四家公司总裁办公室连轴转,此时在书房电脑旁边,他几乎随身携带。

想桑酒时,就摸一摸Q版手办圆润润的小脸蛋。

生桑酒气时,就把Q版手办转过去,不看它。

比如现在

一旁的平板上循环播放着桑酒最新的得奖采访,她全程微笑,对记者提出的恋情追问,很有耐心好脾气的委婉回避。可提起叶烬时,她眼睛里的光亮笑意,足够引人暧昧遐想,似乎已经给了答案。她喜欢叶烬。很喜欢。

银蛇毒女的Q版手办,正对着一摞需要签署的文件合同,面壁思过。

鹤砚礼坐在办公椅,黑色衬衫,眼眸低垂,看了半小时的采访视频,数不清多少遍,他很想吻桑酒。舔咬她提起叶烬扬起的唇角,吻疼,吻出血。

手机屏幕叮咚亮起。

打断了鹤砚礼恶劣疯长的毁坏欲。

鹤砚礼侧眸望去,幽邃的眼底冰冷暗红。

霍妄:【礼物给她了,人也送回酒店了,臣退了。】

鹤砚礼心烦,懒得敲字,回了霍妄一个句号。

霍妄对鹤砚礼的冷漠寡言习以为常,他只对桑酒有人的温度,和永远消磨不灭的情深,喊他鹤宝钏,一点都不冤。

鹤砚礼关掉平板上的采访视频,起身去冰箱拿了一瓶纯净水和一颗糖炒栗子。桑酒离开三天,栗子还剩五颗。

他还没走回书桌,房门响起。

是宋兰亭。

鹤砚礼不想开口说话,不想搭理除了桑酒之外的任何人,他心情极度糟糕或者发病时会这样,宋兰亭也习惯的达成默契,不嚷滚,就是进。

“鹤总。”在沉默中等待了半分钟后,宋兰亭轻轻推门进了书房。

他来汇报一些“X”禁区棘手事件的处理情况,顺便提醒鹤砚礼该做体检了,蒋乘说鹤砚礼这两天胃疼频繁,倒是反常的按时吃饭。

一日三餐规律的像是喜爱饭菜的正常人。

鹤砚礼连眼皮都没掀,冷白的长指剥掉栗子潮湿的硬壳,剩了太久,连浅黄的栗子肉都变成了壳状的深褐色。

但他剥的慢条斯理,好似在拆爱人赠予的礼物。

“鹤总,禁区一直在跟进的南非钻石矿源……!”宋兰亭组织好的各项汇报,硬生生被鹤砚礼剥出的栗子惊到失语。

栗子……

明显是坏掉的栗子……

“这个不能吃!”宋兰亭急忙阻止。

用膝盖想也知道这栗子是谁留的被谁碰过!!但是桑酒都走好几天了!!总算知道这疯子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