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砚礼,你全拿了,也只能吃两颗。”
“好。”
一颗栗子肉喂到鹤砚礼嘴边。
鹤砚礼咬走栗子时,灼烫的薄唇吮过桑酒指尖。
他咬破栗子,热的,口感比上一次躲在书房吃桑酒碰过的凉栗子还要好。这次是热的,桑桑剥的,喂给他的。
对食物极其挑剔甚至厌恶的鹤砚礼,再一次将糖炒栗子归为喜欢的一列。
~
吃完两颗栗子,鹤砚礼进了浴室洗澡。
桑酒抱起还精神旺盛的随便小猫咪,送它回专属的猫房。
随便小猫咪黏人贪玩,不乐意睡觉,刚一放下,又麻溜地跑到桑酒脚边喵喵叫。桑酒去零食储存柜,用一条冻干多春鱼引诱转移小猫咪的注意力,才成功脱身。
返回卧室,桑酒才有空闲欣赏鹤砚礼送的玫瑰花。
一张印着蝴蝶的纯白卡片藏在粉色玫瑰中,不显眼,不抢玫瑰的整体美感,细看才能发现。
桑酒红唇翘起,柔白的手指抽走卡片,好奇鹤砚礼写了什么。
她还没听过鹤砚礼讲浪漫的情话,最多就是我想你,连这句,都是她一步一步引导,他才说出口。
不会是在网上搜的尬死人的土味情话吧?
蝴蝶卡片打开。
鹤砚礼流畅刚劲的字体映入眼眸
【今晚可以接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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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砚礼从浴室出来时,桑酒已经在床上睡着了。
她浴袍外衫脱下,柔软曼妙的身子裹着一件丝绸吊带睡裙,性感的款式,几乎遮不住什么,奶白色的肌肤在壁灯下发光。
美得让鹤砚礼一眼生燥。
他干咽了下,闭了闭眼,克制地移开视线。
鹤砚礼走去沙发,把矮桌上的小纸袋,里面还剩了八颗糖炒栗子,他准备藏进隔壁书房的冰箱里。
眸光看到一旁的玫瑰花束时,他眼底划过寡淡的黯然。
蝴蝶卡片还放在原来的位置。
桑桑没看卡片。
去了一趟书房,藏起冷掉变硬的糖炒栗子,鹤砚礼上床侧躺,漆黑温柔的眼眸,注视着半个枕头相隔的桑酒。
痴迷的目光描绘着她恬静漂亮的睡颜。
想扯断娇贵脆弱的吊带,弄醒她,问她为什么不看他写的卡片。她敷衍的像是名利场上不得不收下的情面花束,不在意花,不在意卡片,不在意他。
鹤砚礼支起胳膊,凑近呼吸轻软的桑酒,他冷白的长指轻轻拨去她脸颊边的碎发,不敢用力摩挲触碰,舍不得扰醒她。
可他难受。
还是没忍住低头亲了一下她脸颊。
鹤砚礼灼烫的呼吸,强势得和桑酒的气息交缠在一起,原本想亲一下止渴,却贪心的想要更多。没有得到止念平息,愈发汹涌。
轻柔滚烫的吻落在桑酒鼻尖。
又落在桑酒唇角。
他微微挑起桑酒的下巴,动作极轻,终于含吻住她红润的唇瓣。
鹤砚礼压抑着撬齿吻深的冲动,只吮了两下,就滚动着喉结打算撤离,但一双细白的手腕勾缠住了他脖子。
桑酒主动张开唇瓣,让鹤砚礼吻。
“鹤砚礼……”
她缓缓睁开潋滟清明的水眸,音色酥骨,“可以。”
今晚可以接吻吗。
可以。
~
鹤氏医疗总院。
注射了刺激精神药剂的鹤芊月,在凌晨后意识恢复清醒。
她虚弱地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近十个小时的发疯癫狂状态,耗尽了她的气力。此时鹤芊月的跋扈蛮横荡然无存,蓄泪的眼睛里充满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