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儿,呜呜呜妈咪不想活了……”
见到全心全意栽培的儿子鹤盛,薛蔓蔓失控的情绪更加激动,抬手遮着毁容的淤青肿脸,虚弱的痛哭。
鹤盛安慰了一番薛蔓蔓,冷静的分析局势,“妈,这口气咱们必须得忍一忍咽下去,真正动你和妹妹的人,是老爷子。”
薛蔓蔓惨不忍睹的脸上泪水交织,这点,她自然也清楚,她咬牙,恨得眼底血丝迸裂,“盛儿,你一定得争气,得成为财团的继承人,不然妈咪就真的没活路了!那老不死的东西一直瞧不上我,一直把我当成他逼死苏柔的赎罪品!”
“我最讨厌的就是旗袍!可他偏偏让我活成苏柔的模样!”
“妈咪表面风光无限,可这旗袍下面爬满了虱子跳蚤!苏柔才年年日日穿旗袍!他让我一个活人,按照死人活!”
倾诉完多年的苦楚屈辱,薛蔓蔓哭成泪人。
薛蔓蔓说这些,不是让鹤盛给她撑腰,是让鹤盛谨记侮辱,谨记她的忍辱负重,争气成为鹤家掌舵人。
但下一瞬,病房门被黑衣保镖重重推开,门外站着威严肃沉的鹤老爷子!
第95章 :诊脉恶化,极度黏人
刚骂完鹤老爷子的薛蔓蔓恐慌万状!
病房里的隔音效果她并不清楚,不确定鹤老爷子听没听见,听到多少。
“……老……老爷子您来了。” 薛蔓蔓瞬间换上谄媚逢迎的嘴脸,急忙擦去泪水,还扎着输液针,就要下床。
鹤盛也是心中一震,吓够呛,他面上不露慌乱,尊敬地低头喊了声爷爷,上前去迎鹤老爷子,镇定孝顺。
鹤老爷子踏进病房,精明严厉的双眼扫向鹤盛,“你去盯着芊月,手术快结束了。”
“是爷爷。”鹤盛不敢违抗,清楚老爷子是支他走。
鹤盛离开。
守在门外的黑衣保镖关上病房门。
薛蔓蔓攥紧湿黏的手心,不禁汗流浃背,大气都不敢喘,她强扯出一丝僵笑,极度的忐忑恐惧麻痹疼痛,“老爷子您有话……”
“按照死人活?”鹤老爷子冷嗤,审视着薛蔓蔓的眼神犹如随时可以碾死的蝼蚁。
闻言,站在病床边的薛蔓蔓膝盖一软,扑通跪下,哆嗦着辩解,“……对对不起老爷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龙头拐杖重重敲了一下地板。
薛蔓蔓身体猛然一抖险些吓尿。
“苏柔是名门闺秀,江南刺绣的非遗传承人,你一个推销擦鞋的,照着她活,还委屈你了?”鹤老爷子对薛蔓蔓的鄙视讥讽毫不掩饰。
在他眼里薛蔓蔓永远贴着下贱的标签。
薛蔓蔓跪地流泪,输液管断裂,手背鲜血淋漓,“……不不委屈,对不起老爷子,我,我错了……”
鹤老爷子眼神狠厉,“你当年处心积虑爬上苏柔的位置,取而代之,就得代替苏柔老老实实的照着她活!你若受够了,如今盛儿禧儿已经成人,你可以随时解脱,滚出鹤宅!”
鹤宅不需要当家主母。
鹤宅只需要繁衍子嗣、培育子嗣的工具人。
薛蔓蔓开始磕头认错表忠心,鹤老爷子是连亲生儿子鹤尧年都可以牺牲放弃的狠人,杀她更是易如反掌。
这些年,她深知自己如履薄冰的处境,鹤老爷子对她的厌恶不满一直没有挑破但彼此心照不宣,她想晚年风光,想活命,只有在利用价值没被榨干前,让鹤盛掌权财团继承人。
见薛蔓蔓额头磕破,涕泪横流。
鹤老爷子沉声警告,“安分点,少兴风作浪!”
言外之意,今晚翻篇,让薛蔓蔓少使些肮脏龌龊的手段,歇了报复的心思。
这一趟,他是为鹤澜音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