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这个东西,这几天我都没办法训练了,连长回来,肯定又要骂我偷懒!”
“郑廷他总骂你?”沈政想着既然过问了他的事,就关心到底。
而刘树也趁机找到了靠山,跟沈政告状:“是,他一天到晚看不上我,搞得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连呼吸都是错的!”
“他那个人是严格了一些,不过他也是为了你好。”沈政冷静的给他分析。
可刘树并不这么想,他眼睛通红的望着沈政,愤愤不平的说道:“他一天到晚只会用他的标准来衡量别人,都不想想,他的方式适不适合我,我达不到就是我不行。当初您都没有这样说过我,您一直鼓励我,会亲自陪我训练,我有现在的成绩,都是您的功劳,可是现在却被他几句话给否决了,他又凭什么!所以他到现在只能做连长,他一辈子都只能做连长!”
刘树说到后面,几乎就是诅咒了。
沈政有些好笑,心里清楚,刘树就是年轻,心智不成熟而已。
“部队里有部队的规矩,无论如何,你都得跟着规矩走,我当初给你时间,让你慢慢进步,是看你哭的可怜,照顾你,你也不能因为别人对你的不照顾,就说人家不好,对不对?”
“可是……我不想让你走!虽然我这样想很自私,您能升迁是一件很高兴的事,但我就是舍不得。”刘树抱着腿,蔫声儿蔫语的说。
沈政虽然无奈,但是被这样的依赖和信任,又何尝不欣慰?
“你小子,我还真没白疼你,想继续跟着我,那还不容易?”
刘树听了他的话,立刻抬头。
沈政手搭在他肩膀上,器重的拍了两下:“好好努力,等你升编以后,我把你划到我这边来,往后你小子的福气,在后头那!”
刘树的眼睛刷的一下亮起来,坐直身体,神采奕奕的说:“真的吗?太好了,那副营长跟我拉钩!”
“哈哈哈,拉钩!”沈政玩笑一般的,跟他的小手指勾了一下。
而后,他摇头感慨于自己竟然也变得幼稚。
刘树心里一直都很自信,他看着沈政温润的面孔,如春风拂面,发誓要跟随他的脚步,向他学习,成为和他一样对祖国有用的人才!
……
陆霆霄吃过药,睡了一觉,起来烧就退得差不多了。
沈莞触摸他颈后,发现出了不少汗,汗衫都湿了,于是开开柜子给他找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我给你请过假了,我大哥说他在部队盯着,让你在家好好养病。”
沈莞将衣服给他放在床头,陆霆霄脸上始终挂着满足的笑容,目光随着她的移动而挪动,柔情更是像聚形了一样,难以融化。
沈莞又去给他打了盆温水,等他身上的汗消下去一些,用毛巾沾湿,给他擦掉汗液留下来的黏腻。
齐莹跟陆明雪姐弟俩中午都不回来吃饭,沈莞自己的话,就会糊弄着对付一口。
但是今天还有陆霆霄这个病号,她决定弄点儿像样的吃的,帮助他身体恢复。
临近冬季的厨房,经过雨后的浸泡,连空气都有些返潮。
沈莞去柴房拿了几块干柴,用玉米叶助燃后,锅里温度升高,冒起滋滋的水珠。
小厨房里的温度很快就上来了,沈莞往锅里添上水,快速将豆角摘出来,洗净放进去过水。
而后她拿出齐莹早上蒸出锅的馒头,菜刀切成薄片,准备鸡蛋液放在旁边备用。
豆角焯水至变色捞出,沈莞往锅里加油,将馒头片儿沾着蛋液放在里面烹炸,很快,一盘香喷喷的馒头干就弄好了。
最后她切好葱姜蒜,把豆角放进锅里炒熟,最后再撒上一层芝麻。
沈莞在这个过程中,专心致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