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狗,滚边上去!”俗话说打狗也得看主人,王老大也许还没醒酒,竟然在沈莞面前就要打狗。
“王大哥!”沈莞出声制止,地瓜可不是好脾气,一般人不惹它还行,要是主动挑衅,它是会下口的,之前孙思景就是个例子。
“你别动它,它咬人。”
王老大听见沈莞喝止,才恢复了一些理智,不过还是口口声声的要她招王大娘去给她干活。
沈莞被吵得一个头两个大,只能说:“那走,我现在跟你去家里,问问王大娘的意思,我要跟她说几句。”
“行,那你跟我走!”王老大在前头带路,沈莞走在他后面,看着他虚浮的脚步,有种不好的预感。
王老大酗酒是常事,每次到谁家坐席,都是不喝到最后不下场,喝醉了偶尔也会撒泼闹事。
沈莞若不是怕他一直纠缠,是真的不想管他家的事。
“王嫂子……”沈莞一进院子就愣住了。
果不其然,她看见王嫂子抱着孩子站在门口,脸上青紫了一大片,两只眼睛哭肿的像两颗核桃,鼓鼓的向外凸起。
她只是看了沈莞一眼,就见脸别过去了,她怀里的小孩子也在看见王老大回来后,吓得缩进她怀里。
“王大哥,你昨晚上打嫂子了?”沈莞停了下来。
她不想管归不想管,但是真的赶上了,她也做不到坐视不理。
男人可以没本事,也可以有脾气,但是把拳头对准了家人,对准了女人,就是窝里横。
王老大面对她的质问,脸颊一红,眼神闪躲起来。
“没有,那是她自己磕得,不信你问她!”他还矢口否认。
沈莞憋着一口气,冷冷的说:“我眼睛还没瞎,那伤到底是打的还是磕得,我能分辨出来!”
“你,你别多管闲事儿,你去找我妈说……”王老口吻突然强硬起来,好像忘了他才是求人的那个。
沈莞可不惯着他,两手一抱就说:“行啊,我不多管闲事,那我走了,王大娘那边儿我也不用去说!”
“你……”王老大终是拗不过沈莞,脸色十分难看,紧了又紧,说:“我打她也是欠揍,也不想想我妈一大把岁数了,还让出去干活,她自己咋不去?”
“我去,你以为我不想去!我上辈子真是做了孽,找到你这么个讨债的鬼东西!”王大嫂扯开嗓子和他争吵。
王老大也鬼叫:“我都答应你了,没完了是吧?”
“那你就去跟你妈说啊,吵吵吵,一天天就拿我好欺负!”音落,王嫂子哐啷一声,把门关上了。
王老大这才住了嘴,催促沈莞说:“别管她,死娘们就是短揍,走吧,你大娘搁屋里呢。”
沈莞即便来找王老太太,也不是为了劝她去干活。
她就是想看看她什么态度,又在家里起到一个什么作用。
“莞莞,让你见笑了,我这个儿子不让人省心,媳妇儿就更是……唉!”王老太太见了沈莞就是一通卖惨。
说什么儿子不听她管,她一天到晚为这个家操碎了心,干了多少活都得看媳妇脸色。
“我都这么大岁数了,别说我不好意思去给你添麻烦,就是去了,我又能干啥?可我要是不去,你看看那在屋里作的,全家都得围着她转,为她去服务!”
得了,沈莞听到这儿,发现这家的矛盾压根就无解。
王老大嗜酒,挣不来钱,养不活家,还把拳头伸向家里人,王老太太当婆婆的管不了儿子,还要宣扬自己的辛苦,抱怨儿媳要求多。
如果把一个家庭比作一个电风扇,三个风页都往一处转,那么它就会运行自如,顺顺畅畅地维持很久。
那么一旦有一个风叶或者两个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