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这镜过了!”
导演大手一挥,招呼大家休息。
聂影帝却没动,伸手托起余陶的下巴:“啧啧啧,女人的妆容还真适合你,难怪之前骗我也看不出来。”
余陶拧过头:“您怎么又来了……”
您是祥林嫂吗?
一天说十七八遍烦不烦。
他骗人是他不对,但他认错又赔罪,给捏来捏去也不吭声,到底还要怎么样才能把他从嘲讽的行列里删除出去。
余陶也不求聂盛远能像原来那样对他好,只求不要天天忽冷忽热的,就把他当个屁给放了不行吗?
聂盛远捏着他的脸左右看了看:“陶陶,你这张脸……流量小花都没你好看。”
余陶没好气道:“您也不差,咱俩凑一块儿勉强算是豺狼虎豹……”
聂盛远眉毛一拧:“什么?”
“哦,错了,是郎才女貌,”余陶干笑着解释,“我这不穿着女装呢么……”
聂盛远捏捏手里Q弹的小脸蛋:“你就跟我贫吧,照片的事儿不管了?你这身戏服在剧组里独一无二,很容易就会被人扒出来。”
余陶也不是没想过这事。
既然早上剧组里已经有人在议论他,说明照片里是他已经被组里的人发现了,传出去只是早晚的事。
“到时候,我的粉丝能把你给活剥了。”聂盛远吓唬他。
余陶打了个哆嗦:“……那怎么办?”
聂盛远笑:“不是告诉过你了么,我们可以再来几遍,引蛇出洞。”
余陶:“……”
余陶无力地趴在床上:“您想咬我就直说,没不让您咬,不用拐弯抹角的。”
“说什么呢?”聂盛远瞪起眼睛,“我是这样的人吗?”
余陶看他:您不是吗?
那他还真是……
聂盛远被男孩子晶亮亮的眼睛瞅着,一时竟也没办法昧着良心说反话。
他是想咬小蜜桃精怎么了?
小蜜桃精就是老天派下来故意诱惑他的!
聂盛远俯身,凑到余陶耳边恨恨道:“想,我简直想把你咬死。”
威胁多了,余陶已然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状态,对聂盛远说的恐怖语录毫不在意。
他搓了搓发红的耳朵,问出藏在心里好半天的话:“您为什么相信我呢?我不是骗了您么,为什么这次的事情您一次都没怀疑过我?万一真是我自导自演找人拍了照还炒作什么的呢?”
聂盛远悠哉哉地瞅着他:“就凭你?呵。”
余陶:“……”还看不起人是咋滴!
聂盛远勾唇笑了下,突然低头,慢慢地凑近。
这次不像是要咬他,倒像是寻着他嘴巴来的……
余陶本能地朝后退,虽然他初吻已经给聂影帝弄没了,但那是为了对戏,为艺术献身没办法,可不拍戏的时候就不合适了,俩大男人没事总这么亲来亲去的怎么行?
聂盛远也不说话,就这么朝着他过来。
拍戏用的雕花拔步大床一面挨着墙壁,余陶背靠上去便再也无处可躲,眼见着聂影帝和他距离近得嘴唇之间仅能塞进一根手指了!
“不行……”
余陶别过头去,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他这么一转头,脸颊自耳朵从聂盛远的唇缝间滑过。
聂影帝故意抿住那片送到嘴边的软薄耳垂,余陶“唔”了一声。
导演!剧务!灯光!
你们是都死了吗?
戏都拍完了,怎么还放任聂影帝胡来呢!快把他关回去呀!
余陶忍耐着耳垂上传来的阵阵电流感,身体抖如筛糠,心里在疯狂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