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盛远将余陶扯到一边,拇指蹭了蹭男孩子软软的嘴唇:“陶陶一会儿要避开那个巫米,知道吗?我看她对你没起什么好心思,要是她敢趁着拍戏占你便宜,一定要偏头躲开,不要怕NG,导演不敢骂的,有哥给你撑腰!”
“哥,您先放开我的腰……”
余陶被死死扣在对方怀里,颇为不舒服地扭了扭,“巫米她不是那样的人,而且故意NG不可取……”
聂盛远冷哼一声:“反正不能让她亲到你!”
余陶抿了抿唇:“……那,那为什么哥就可以呀?”
“我不一样。”聂盛远说。
余陶迷茫:“哪儿不一样了?”
我喜欢你!
聂盛远差点就脱口而出了,但眼下显然不是告白的好时机。
他嘴巴张了张,咬牙改口,“我就是不一样,你问题怎么那么多?!”
“唔……”余陶不敢再问,讪讪地垂下眼眸。
聂盛远看他这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心脏就像是被揪了一把,揉了揉怀里的小男生,缓和下语气:“以后会告诉你的,先好好拍戏,总之,除了我,陶陶不能让别人亲,知道吗?”
“知道……”
余陶知道个屁,但他不敢问。
反正他卖给聂哥了,聂哥说啥就是啥吧……
糊里糊涂开始拍戏。
余陶跟巫米摆好姿势,场记板一拍,巫米两眼一翻“过去了”。
余陶晃她:“喂,你不能死!”
巫米咬破嘴里的血囊:“汩汩汩……”
余陶:“……”
他心里想着聂盛远说的话,深吸一口气,埋下头,专心致志借位。
好在巫米配合,导演也觉得这镜拍得还算自然,就这么轻轻松松地过了。
哪知事后,聂影帝还是不爽。
“我让你借位!你就一定要碰到她吗?”晚上回到房间,聂盛远气得地用剧本敲桌子。
余陶冤枉得要命。
所谓借位,不可能完全不碰到,为求真实通常都是擦过嘴角之类。
他和巫米都不介意,不知道聂哥突然发什么疯。
但相处了那么久,聂影帝一时好一时坏像六月天似的脾气,他早已见识过,也算是习以为常。
余陶见怪不怪地安抚:“哥,您别生气了,没碰到嘴,就是嘴角擦一下……”
“还就是嘴角擦一下?!”
聂盛远气急败坏地跳起来,“那你过来,跟老子擦一下!”
余陶咽了咽口水。
这不好叭……
拍戏那是艺术需要,他跟聂哥大晚上的孤男寡男在贴了红喜字儿的房间里互相蹭嘴角……这叫什么事儿?
“不愿意?”聂盛远额角青筋都蹦出来,心里头的陈年老醋翻了一地,“你他妈还敢不愿意?”
余陶有点儿害怕,瑟缩着往后躲了躲,实施缓兵之计:“没……没不愿意,就肚子饿了,我们先吃饭好不好?哥,我给您做了饺子……”
怕聂盛远吃不惯剧组的大锅饭,余陶特意拍完戏借村长家厨房给聂盛远开小灶。
“白菜猪肉馅儿的饺子,我还放了点儿干桃花瓣,您一定喜欢的……”余陶糯叽叽地说,低眉顺眼的小模样像极了养在家里的小媳妇儿。
聂盛远的心顿时软了点儿:“你喂我?”
余陶一怔,他聂哥这是越活越回头了,咋还要人喂呢?
算了,就当是自家爹瘫痪在床不能动叭……
“好。”余陶继续拿聂盛远当生活不能自理的老父亲孝敬。
聂盛远对此全然不知,等余陶端了饺子和醋过来,嗅着老陈醋那股子酸味儿,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