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盛远眸子漆黑,抚摸着他的脚踝,声音轻柔:“很好,我感觉不到你的半点诚意。”

说完,又将他的两只脚拉开一点

“啊疼疼疼疼疼!”

余陶捂着裆,酸爽地在后座上扭来扭去。

他没练过舞蹈,更没拉过筋,这样被拉开腿简直像要扯着蛋……

“叫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侵犯你。”

此时刚好车子开进隧道,聂影帝英俊的面庞在昏暗的车厢内格外渗人,说出来的话更可怕,“虽然我是挺想的。”

余陶几乎快被吓哭:“哥,您……您别这样,我害怕……”

他聂哥这表情好像村里传说中那种会吃小孩的恶鬼,虽然他成年了,但也刚满18没多久,感觉都不够给聂哥塞牙缝的……

但余陶不知道,可怜兮兮的小模样不仅无法勾起恶鬼的恻隐之心,还会让对方觉得更美味。

聂恶鬼舔了舔自己森白的齿尖:“那你错了没?”

“错了……”余陶颤声认错。

聂盛远轻抚他的踝骨:“下回还敢吗?”

“不敢了……”余陶被摸得小腿肚发抖。

本以为这样就会被放过,但他低估了对方的恶劣程度。

聂大影帝咧嘴一笑,阴恻恻道:“既然知道错了,那就要接受惩罚。”

不等余陶问惩罚是啥,对方就把他的两只廉价小白鞋给脱了。

“不要!”

小白鞋从脚上脱离的一瞬间,余陶听见自尊心破碎的声音。

被聂影帝抓在手里的那两只脚上套着白白的小船袜,很干净,但没有一个不带洞的。

左脚脚底像七星阵似的破了好几个小洞,透出粉白色的脚底板,右脚脚趾尖有个大洞,圆润可爱的大拇哥儿瑟瑟地暴露在外。

余陶蜷曲起脚趾,崩溃地捂住脸:“呜……”

聂影帝也没想到这样的状况,一时间愣住,下意识地松开手。

老实说,他真没见过破成这样的袜子……

余陶立马将腿收回去,将可怜的自己团好,尽可能缩小占地面积地窝进车后座的角落里。

“陶陶……”聂盛远意识到自己过分了,拉余陶的胳膊。

“求您别碰我!”余陶委屈巴巴,没忍住吼出来。

聂大影帝不管,将团成一团地小崽子扯进自己怀里:“这有什么的?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穷!我又不嫌弃你!”

余陶努力生活,努力打工赚钱,从来没觉得贫穷是一件值得羞耻的事,今天却是第一次这么讨厌穷困的自己。

他不想让聂盛远看见自己这么丢人的样子,不想脏了聂哥的眼,但现在不仅被看见了,而且还看得那么清楚……

余陶想大哭一通,但觉得自己一个男人为这种事哭未免太娘,只能发出小小声的吭叽。

三分钱难倒男儿汉,为五斗米无数英雄尽折腰。

钱这玩意儿是俗,但穷成余陶这样的,那种憋屈和无奈感只有经历过才知道。

聂盛远几分钟前还占领着道德的制高点,准备惩罚一下胆敢欺骗他的小蜜桃精,狠狠罚他舍不得,左不过是打一顿屁股、挠挠小脚丫儿。

结果哪知道鞋子一脱是这样的情况,还把人给惹哭了。

“陶陶,哥错了,是哥不好,你别哭了,打打哥解气?”

聂影帝立马从道德的巅峰跌落,两人角色对调,变成他给余陶道歉。

不为别的,见小蜜桃精这副样子,他特么的心疼!

余陶吸吸鼻子,声音小但很实在地说:“不能打您,您受不住……”

聂盛远:“……”

咱俩就这么互相伤害彼此的自尊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