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to在旁看着,惊叹血缘的神奇。同时,他心中钝痛,不愿再看地转身上楼。
客厅安静下来,裴诫却不愿意多待,笨拙地抱着软软的幼小身体,盖好他身上的毯子,慢慢往外走。司机开车,他抱孩子坐在后排,目光全程没从这张和自己小时七八分像的脸上移开。
之前他没机会近距离接触孩子,现在细细瞧着,不用做DNA也知道是谁的种。他轻哼,笑Nuna笨拙的谎言,叫他来,又不承认。
幼稚。
车子平稳开回别墅,裴诫抱着孩子下车,就见Nuna推门小跑着出来。
来到裴诫面前,她才看到他脸上快要结痂的伤口,眼神晃了晃,选择忽视。她从他怀里抱回孩子,侧身躲闪,把他像瘟疫一样隔绝,转身往回走。
裴诫仰面长吐一口气,就缓好情绪,快步跟上去。他尽量让自己语气柔和:“你刚生完孩子是不是不能到室外?”
Nuna没想到他说这个,喉间滚了滚,道,“知道你还骗我去警局。”
裴诫瞬间噤声。
“对不起。”
走进门,他在她身后说道。
Nuna以为听错,转头看他,就与他对上目光。她眉心一蹙,心头发紧,故意问:“你说什么?”
裴诫知道她听到了,但还是耐心重复:“我说,对不起,我错了。”
“……”
态度软下来的裴诫,Nuna应付得不得要领。
正僵持着,怀中的宝宝急声哭了起来,瞬间抓回Nuna的注意。她抬头看了眼时间,明白孩子可能饿了。但这不是自己的家,她做什么都不自如。
“我要给孩子喂奶。”
闻言,裴诫昂了一声,转头遣散一楼的佣人。
别人都走了,他不走,Nuna直白开口赶人:“你也得躲开。”
裴诫笑了:“不给吃还不给看?”
Nuna面色一赤:“你说什么呢!”
裴诫连连点头,坐到远处沙发,淡声威胁:“等你恢复好了咱再算账。”
Nuna不满意他做出来的小幅度退让,沉声要求:“你上楼!”
下一秒,裴诫仰头靠着沙发椅背,双手覆到自己眼前,说道,“不看,骗你是狗。”
“……”
实在赶不走,Nuna直直看了他几秒,确定他没有起身的势头,才背身撩开自己宽松的衬衫,小心翼翼地给孩子喂奶。
吃到奶水,Nico瞬间停止了哭声。
但别墅太安静,小孩子吃奶的嘬吸声成了最大的背景音,刺激那个躺靠在沙发上的男人弯唇放肆笑起。他没发出声音,却被中途觉得尴尬,扭头查看的Nuna逮个正着。
她把衬衫往下理了理,尽量遮住露出的雪白半圆,拎起手边的抱枕用力砸过去。
裴诫身上挨了一下,彻底放开声音,闷闷笑着,嗓音沉哑:“我都不敢想,你还有给孩子喂奶的一天。”
Nuna以为他嘲笑自己,又寻第二个抱枕,视野却落空。怕吓到怀中宝宝,她压低声音凶道,“所以是谁不戴套?”
“我。”裴诫坦荡承认:“我罪该万死。”
他完全是在花言巧语,Nuna才不信他真心认错,冷嘁一声,再次扭过头去。
对面,裴诫拿开挡在眼前的手掌,坐直身子,懒懒开口:“讨厌我?”
Nuna无视他前言不搭后语的问题。
就听他继续问道:“那为什么给我打电话?”
“……”
Nuna才不会直说要折磨他。
但她的沉默并没有让裴诫止口,他修长的指骨轻点身边的抱枕,嗓音慢悠悠的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