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夜色吞噬。今天天气不好,从窗口灌入的风吹得帘纱缥缈,簌簌作响。

她稍微后仰,Leto心脏深绞,嗓音寒冽:“别乱动!”

Nuna半张脸掩于帘纱之后,声音模糊却冷淡:“妹妹和尸体,哥哥自己选。”

Leto不想谈,但他的沉默刺激了Nuna,她松开扶着窗框的手,上半身往后动了动。

“好!”Leto不敢靠近,紧咬后牙,不得不退步:“妹妹,就是妹妹。”

他生在中国,成年后才跟着母亲嫁到泰国,在他从小到大的认知中,一个女人肯冒风险生下一个男人的孩子,是有极充沛的爱。母亲对蓬察,就有这样的感情。

她一方面觉得自己辜负了曾经的家庭,却又抵抗不了对蓬察的新一段感情。到最后,她给他生了女儿,她也爱他们的女儿。

如今,Nuna对裴诫,似乎也是这样。她不承认,但她什么大胆的事都做了。

她不再依赖自己。

她开始畏惧他,逃离他,都是长大的标志。

他似乎就该失败的退出她成年后的世界。他是哥哥,他不能和她有其他的关系。他不愿意,但别无他法。他不想害她有丝毫闪失,当初允许她生下这个孩子,就是他一步步退让的开端。

现在根本止不住。

Nuna看向他的眼神满是怀疑:“你发誓。”

下一秒,从不信神佛的Leto举起三根手指,嗓音低沉有力:“我发誓,以后把你当妹妹,做孩子的舅舅。过去的事,都翻篇。”

Nuna直直看着他,说不上话。

Leto吐出心中浊气,快步到窗边,把她从冰凉的窗台上抱下来。Nuna此时心里平静,没有过去那种或暧昧或尴尬局促的情感,她很坦荡,重新回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