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刚结束酒局,嗓音慵懒:“不烦我了?”

Nuna顿了顿,语气焦急:“家里出事了,你快回来,快点快点!”

电话刚挂断,蓬察已经挣脱林兰的束缚,摇摇晃晃地朝着站在门口的Nuna而去。

林兰意识到危险,跑过来阻止已经来不及。他大力攥着Nuna的肩膀,前后摇晃她笨重的身子,眼神浑浊凶厉:“他呢?他是不是想让我死!快让他来见我!”

Nuna眼前一片眩晕,害怕失去理智的父亲,又不敢轻易挣扎,怕再激怒他的狂躁情绪。可她的隐忍并没有得到蓬察的优待,他发泄地用力推开她。

身子重重抵墙,Nuna小腹一痛。

“啊……”

她害怕地托着肚子,眼神防备,死死咬唇,隐忍愈发明显的痛意。

林兰此时挡在Nuna面前,不顾一切地把发疯状态中的蓬察推出卧室,直接反锁房门。她一边询问Nuna的情况,一边给Leto打电话,可对方刚接通,她就看到自Nuna腿根往下淌的鲜血。

“出血了……Nuna要生了……”

对面,Leto把油门踩到底,车子刺破夜色疾驰。前后半小时,Nuna被Leto叫来的救护车送去附近资质和条件最好的医院。

蓬察被他锁在房里,自生自灭。

Nuna的生产过程极其痛苦,大出血情况危急,手术从天黑到天亮,累得她有出气没进气,浑身出汗湿透,长发黏贴在脸上,面色苍白,虚弱得无一丝生气。

婴儿的啼哭是她失去意识前最后的记忆。

国内。

从裴诫对Nuna讨债开始,她没再刷他的卡,也没有任何消息。他不知道她有没有把他从黑名单拉回,像上次那样丢脸的事,他不想再尝试第二回。

同时他愈发确定,他并不想就此和她一刀两断。她凭什么,拍拍屁股就走人,事后还拿他取乐。

晚上回老宅吃饭,裴诫得知,堂哥明年春天结婚。借着这个话题,他又被长辈们点了两句。换以前,他完全是左耳朵进右耳多出,偏偏今天,他动了其他的心思。

回到公寓,他发了个屏蔽家人的朋友圈,谎称自己下个月订婚。短短半小时,他的微信就沦陷,朋友们的祝贺和调侃绵绵不绝地往里涌。

棠宁甚至给他打来语音电话,向他求证。

Nuna把他拉黑,他发这条状态的目的就是通过棠宁传话,他故意把情况说得真实,说爷爷生病,家里逼得急,他不想再和家里人抗衡。

棠宁一直都知道裴家对裴诫结婚的积极态度,此刻丝毫没有怀疑,哦了一声。在她沉默时,裴诫淡淡开口:“让你催债,办得怎么样了?”

都三个月了。

棠宁回神,啧声道,“你要钱你自己去要啊,我可不去欠这个嘴,多尴尬。”

闻言,裴诫给她出主意:“你就说我要结婚了,让她给我红包。你也知道,我这人特抠,想欠我钱可不行。”

“……”

棠宁没说答应也没说拒绝。

吃过晚饭,她像往常一样给Nuna发消息:[裴诫要结婚了,让你给红包。]

发送后,她又觉得尴尬,赶忙弥补一条:[我觉得他有病,你不用理,就当不知道这事吧。反正你不在国内,他又不能去找你要钱。]

一个小时过去,对方都没有回复。

棠宁以为Nuna睡了,没再发。

泰国。

Nuna睡到傍晚才醒,睁眼就看到满脸疲惫的林兰,张嘴声音沙哑:“妈妈……”

闻声,靠在窗口回消息的Leto快步走来。母亲和哥哥都围在病床前,Nuna眼眶一热,继